好多铁笼子!
有一百个了吧。
咋得也有几百个。
那些人在里面干啥呀。
你以为他们愿意在里面呆着,是被强迫的都是。
每个大铁笼子里都装满了人,这些人大多是老少妇女和儿童。
到处都可以听到老年人的*和孩童的哭泣声。
成远南被推进其中一个大铁笼子里,然后被锁上。
嗬,刚出来又进去了,这小子点儿真背。
这个笼子中至少有上千人之多!
满地的污遗之物,臭不可闻。
嗯!好臭啊,姐姐。
以后不许喊我姐姐。
一个年轻少妇正在给两个双胞胎幼儿喂奶,可是奶水早已没有了。
幼儿不住啼哭,咧开嘴“哇哇哇……”地叫。
小弟弟饿了。
好可怜呢。
年轻少妇满脸愁容,小声哼哼,一边晃悠,哄着孩子。
孩子哭声不止,在少妇听来,如同撕心裂肺。
那边也不断传来孩子的哭声,一个接着一个。
小弟弟想吃粉粉。
少妇用力挤着奶水。
出血了!
少妇正用血奶喂给孩子。
成远南心口猛地一酸。
太残忍了,连孩子都不放过,操!
操!
妈的,气死我了都。
啊坑!气死我了,啊吭吭吭吭!
那些当兵的没人性,都不得好死。
啊坑!啊坑!都不得好死。
扭过头,成远南走到一位憔悴的老者面前询问:“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者喘了几口气,好一会才说话:“不知是、是哪儿来的一伙强盗!
是一伙强盗,姐姐。
哎,别叫我姐姐好不好。
是一伙强盗。
这不是强盗,人太多了,是部队还差不多。
抢夺……我们的土地、粮食,奸乱污我们的妇女!……”
成远南问:“难道就没人管!”
老者喘着气,向北指了指,回答:“都在那边……也都完了!”
老者身体十分虚弱,不停咳嗽,似要晕倒过去。
“为什么看不见壮年男子?”
“死的死,抓的抓,没……没剩下多少了。”一位老妇人接过话,哀叹着。
成远南用《极乌功》帮助老者恢复体力,然后站起。
冲着远处正在嬉笑聊天的几个白衣人大叫:“我要上厕所!开门!”
他这一嗓门,如同霹雳一声!
他吓了我一大跳,姐姐。
还吓我一大跳呢,太突然了!嚇……就这嗓门,妈的,喊之前也不提醒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一个白衣人骂道:“小崽子,喊什么喊?!吓老子一跳!哪有厕所,就地!”
成远南双手抓住两根手臂粗的钢筋,轻轻一拉,人已钻出铁笼。
臭小子力气见长。
他可真有劲!一下就出来了。
白衣人等见状,二话没有,拔出刀剑,迅速围拢过来!
成远南心想:“这些老百姓,都没有抵抗力,我要是把他们放了,到时一乱,反而会害了他们。”
要打架了,仔细看。
嗯呢。
实战的,再学两招。
嗯呢。
“杀了他!”一名白衣人大喊,同时刀剑一齐向他头上身上劈刺。
成远南心口怒气愈盛。
可是成远南生就胆小,也看不惯江湖恩怨,更没有和人动过手,何况杀人……
至于吃杀红蛇之事,也属万般无奈。
心念急转:“我命休矣!……”
笨蛋!
成远南“啊!……”地大叫一声,就地卧倒。
妈的,废物。
成远南后背吃痛,已经中了一刀。
忽听“叽叽叽叽!……”之声不绝,只见红狐窜出去,一口咬住一名持刀武士的右腕。
那名武士“啊?!……”地大叫,左手去抓红狐。
红狐一跃跳起,扑向另一名武士的面部,连抓带挠!
小松鼠!
松鼠拼命了!还不快起来呀!帮忙呀臭小子!
快点呀!啊坑!……
成远南侧躺在地上,后背疼得要命……
另有刀剑向成远南身上斩落!
成远南就地一滚……
妈的,就知道逃跑!简直是个混蛋!
笨蛋!啊坑吭!……
废物!大废物呀!快起来呀!
成远南就这一滚,手中已多了一样东西。一把剑。
一把飞鸿剑!
一把红色的剑!
一把带血的飞鸿剑!
一把带血的红阳剑!
“啊!……啊?!……啊!……啊?!……”
谁在叫,姐姐。
都在叫姐姐!
成天在叫
他叫出了男人的血性!
白衣人在叫
叫出的是*
叫出的是痛苦和绝望!
好惨呢,姐姐。
我爱你呀!我——的——成——光——腚——!……
“啊?!……”
白衣人在嚎叫,
他们躺在地上,
全身是血
他们全都失去了双腿!
嚎叫声……
无比的凄惨!……
腿都没了,姐姐!
我命令你!不许再喊我姐姐啦!你这个混球!球!球!……
成远南大开杀戒,红阳剑所到之处无不血溅喷淋……
“好啊!杀的好!……我们有救了!……”
很多铁笼里都传出这种声音。
“是呀!我们有救了!……”
有男人的,有女人的,有老人也有半大的孩子,他们激动地欢叫。
刚才喂孩子的那位少妇,眼含热泪地看看襁褓中的孩子。
掌声不断,成远南每刺死一名武士,大家就一起叫好。
这种叫喊声,是痛恨,是喜悦,是哭泣,是呐喊。
充满着欢喜和畅快,是一种挤压已久内心无比仇恨的瞬间爆发。
鼓掌啊姐姐。
嗯!鼓掌!
太好了,他们有救了姐姐。
好!……
杀呀杀呀杀呀!……
来小弟,一起来!
嗯呢。
一二杀杀杀!……一二杀杀杀!……一二杀杀杀!……
成远南杀得兴起,见到白衣人、黑衣人看都不看,上去就是一剑破喉、穿心!
满地都是人头!
到处堆积着尸体……
经过刚才的眼见耳闻,成远南弄懂了一个道理。
在成远南看来,毒蛇虽毒,毒不过人心!
他们是侵略者,是他们的野心,制造出无数的欺凌和屠戮。
这些野蛮人,必须让他们知道,谁都有自由和生命的权利。
这种权利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神圣的。
制裁和惩戒侵略者,只有一种办法。
杀光所有侵略者,以屠治暴。
成远南想通了,也放开了。
他杀红眼了,姐姐。
可坏人越来越多,就他自己一个人怎么行呀?这样下去会活活累死的!
那咋办呢,姐姐。
我也没办法呀。
快想办法。
姐姐也没办法。
成远南全身是血,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
敌人包围过来了,人数越来越多。
他杀红了眼,体内《极乌功》,手上《奇阳剑法》,脚底《大燕飞》,身法快如闪电,拉出一道道红色弧线,穿梭于黑白人影之间。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呜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啥玩意呀!
啥声音!
好烦人呀姐姐。
好难听呀……
姐姐,我受不了了!姐姐!我害怕。
害——怕——!……我?好……好可怕的声音!……呀?!……
姐?!……
成远南脚下一滑,一阵恶心,头重脚轻,差点栽个跟头,急忙运功闭耳,心想:“这又是一种类似魔笛魔音的东西!还是速战速决吧?!”
这时成远南看见从密集的人群里慢慢走出三个人。
三个身穿深黑长袍的人。
他们的嘴巴不停地蠕动,叨叨叨叨叨叨……唠唠叨叨发出这种奇怪的声响!
成远南越听心越烦,越烦心越乱……
脑袋里渐渐迷糊浑浊……
之后,所有的白衣人、黑衣人站着不动,一齐跟着三位黑袍人嘴里哼哼唧唧: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呜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
……
姐!……我?!……
我?!……哎呦!……啊!……
三个人已经发出了可怕的声音。
现在,成千上万的人同时发出这种声音。
成远南脑袋开始糊涂起来。
成远南看到笼子里的人群纷纷倒下,自己也开始站立不稳。
成远南运功闭住耳朵,可那声音嘶嘶地穿透进去,无法抵挡!
成远南想起了尚夏逸绝……魔笛和魔音。
“三个黑袍人还好说,这里这么多人合起来,功力远远强出我……不知多少倍!……”
成远南双脚开始疲软……
快要支撑不住了!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呜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
……
他用眼角最后扫了一下周围的人群,那三个黑袍人口型蠕动,越来越快。
就是这最后一个扫视,让成远南发现一个极大的秘密!
只有这三个黑袍人在念咒语全文,其他围着的白衣人、黑衣人口型完全两样,都只是跟着三人念最后的尾音:
“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成远南明白了。
只要先制住这三个奇怪的黑袍人,也许还有救!
成远南脚下一软,躺在地上,假装晕倒。
他希望那三个黑袍人会马上过来,然后快速制服他们。
可是,事与愿违。
那三个黑袍人在他周围转来转去,并不急于接近他。
可能是怀疑成远南还有自主思维和意识。
时间一长,成远南无法抵抗,内力松懈,渐渐进入昏迷状态。
三个黑袍人互相看看,点点头。
一齐快速靠近。
“叽叽叽!叽叽叽叽!……”
红狐此时又窜了出去,疯狂地向那三个黑袍人脸上身上抓!
成远南听见了这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唤醒他已经极其微弱的心智。
眼前出现了滚动的金色文字字幕!
《乌极功》!
红狐身法灵动,状若疯狂,和那三人纠结在一起……
成远南需要时间还原体力。
三个黑袍人知道眼前是只狐狸。
但是没见过这么灵巧的狐狸,还是只小狐狸。
他们更没想到他还是一只千年灵狐。
竟然不惧怕他们的“魔音小魔咒”!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呜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
红狐忽然咬住一名黑衣人的舌头,那咒语声孑然停止。
原来三个黑衣人中只有一人才会念咒语。
那个黑袍人避过红狐的一抓,捂着嘴冲过去,挥刀砍向成远南的脖子。
没了咒语声的干扰,成远南体内气息流动顺畅。
成远南一滚到了那人脚下。
那人一惊!钢刀剁进地里,深至刀把处。
他正要拔刀出来,眼前红光一闪,忽觉手腕一痛,再看时,右手已经脱离自己的前臂,“啊?!……”
同时,左脚踝一麻,全身劲力立刻从脚踝处倾泻而出,“咕嗵!”栽倒。
另外两名黑袍人见状纳罕不已,不顾红狐纠缠,一齐挥刀砍向成远南。
成远南飞鸿剑挥挡,“咔咔!”两声。
那两把宽大厚重的砍刀应声折断!
俩黑袍人同时感觉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粘住,内力源源不断地外泻出去!
根本无力反抗,一个一个瘫倒地上。
由于成远南情急之下,用力过猛,那三人已经气绝身亡。
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周围的白衣人和黑衣人均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愕之后,纷纷撤离。
成远南窜入人群,一通砍杀吸食,一时间尸横遍野。
成远南的内力越来越强,《乌极功》的吸力也越来越大,已经可以通过白衣人的身体吸住其他的白衣人。
只一柱香的时间,身边已倒下数百人,只见白茫茫的一片。
关在铁笼中的老百姓又都醒转过来,见到场面如此怵目惊心,竟都吓得忘记了呐喊和鼓掌。
他们更多的感觉是太过于残忍了。
更未见过这种奇特之事!
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竟然一个人杀了这么多人!
就像砍瓜切菜一样容易。
可他们女儿国多少英雄豪杰,几乎全部都惨死在这些穷凶极恶的侵略者手上。
“好!”半天才有人喊了声好,大家缓过神来,一齐鼓掌!
好!
这群老百姓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萎靡失落,各个精神抖擞,眼睛放光,那老者高兴的举起双手,激动的眼泪直流,大喊:“我们有救了!……我们都有救了!……”
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成远南取出飞鸿剑,使出“岳狐大燕飞”将所有牢笼打开,老百姓纷纷跪谢,然后四处奔散而去。
那老者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幼童,走到成远南面前,一齐跪下。
成远南急忙上前搀扶。
只听老者祈求说:“恩公!老朽已去日不多,请你收下我的这个孙子做徒弟吧,他叫高厉,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求求您了,就收下他吧。”
小孩,姐姐。
叫照例。
这名字好记。
嗯,照例,挺好记。
说着连连磕头。
成远南又去搀扶。
老者说:“恩公!您要是不答应,我就死在这里!”
成远南无奈:“好,我答应你,你们先回家,等后我去找你们。”
老者说:“我们还有很多人都被关押起来,您一定救救他们!”
成远南心想:“擒贼先擒王!”
抓起一个黑衣人,问道:“你们的头在哪里?!”
黑衣人没力气说话,指了指北方,头一低,已然就此断气。
成远南正要向北去。
老者突道:“恩公?我家住在黄石岭下黄土高岗村第……”
成远南点点头,向北急奔。
路上有不少黑衣人和白衣人,见到成远南都扭头就跑。
成远南来到一处高地,眼前是一片宽阔的草原,极目眺望。
远方似有一大群人,密密麻麻的,于是急行而至。
只见这群人中间有二十几个人被围困,其中有数人受伤。
喂,那不是你哥哥吗!
啊,哪呢?哪呢!
他们看见你了,都过来了。
我也看见了,哥哥!
嘿,你们咋搞的,去哪儿了。
还说呢,不说好了等我回来吗。
啊?……有这回事吗。
好像说过。
谁说的。
好像就是你说的。
啊?我说过吗。
说过。
确实说过。
那你们咋不提醒我一下呢!妈的。
不是你说要走的吗,嘁。
妈的,也不提醒我一下。
哥哥!哥哥!
干啥。
啊坑啊坑!你坏!啊吭吭!
妈的,你以后别溜号,总跟不上我你怨谁。
啊坑!啊坑!啊吭吭!……
喂!你们为啥走呀!
这成光腚是个废物,不顶个屁用,我们都腻歪了,想换一个有意思的跟跟,咋的,不行啊。
就是,不行啊!
嘁,我看成光腚就挺好。
我可看不出来。
这小子还活着。
我还以为他早死屁屁了呢,哈哈哈!……
是啊,这个超级窝囊废,哈哈哈……
命真大,竟然还能活着出现,也不容易。
嘁,你们这些大傻比们又去跟谁了。
哎,还没找到合适的,这里有两位小美女,我们就跟过来看看,没想到还打起来了,你看刚打完。
哦,看看,在哪呢小美女。
就那两个双胞胎。
呕,……嚇!这些人都在哦?!那只大鸟也在。
咋样,漂不漂亮。
嗯,还行吧,可以。
这样还可以,够漂亮的了。
诶,她是嫉妒吧。
嘁,我嫉妒她俩干啥,嘁。
被围困的这些人中有几个熟悉的面孔。
有尚夏逸绝、黑傀、大师兄断臂人、以及尚夏逸绝的二师兄、三师兄……还有一个身穿大红斗篷的七旬老者。
就这人,成远南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正是把他弄到“天牢”里,想把他饿死毒死或者吓死的那个人。
只见“大红斗篷”看了一眼成远南,好像根本就未曾见过的那种陌生木然的表情。
他呢。
谁。
就他呗,还能有谁。
你的相好吗。
胡扯,我才从来都没看上他呢,也包括你们几个。
嘿唉?你嘴就别总那样损好不好,我们今天可没得罪你啊。
谁知道他上哪儿去鬼混去了,瞎溜的呗,谁知道。
可能去找又白又胖的国字脸去了吧。
什么又白又胖的国字脸。
嗷,我们想找个长相好点的跟着,后来又不想找了,他可能自己就自个去了。
对,好像是找去了。
为啥要找又白又胖的国字脸。
有福气呗,你看成光腚长得瘦长,一看就没福气,还不兴人家换一个。
嘁,你们懂啥。
嘁!就你懂。
啊懂、啊懂……啊懂个屎吧她,哈哈哈……
就你懂屎!嘁。
你才懂屎。
你懂屎!
你懂屎、你懂屎、你懂屎呀呼嘿。
红斗篷人从腰间取出一杆长箫。
这长箫,通体晶莹剔透,红色。
成远南一看就知是个宝贝。
这么大的红刚玉他还是头一回见!
长箫材质上品,是用一整块红刚玉原石雕琢而成,更是难得的极品。
成远南从小喜欢石头宝玉,是受四哥成良影响。
四嫂王云儿在成良的熏陶下也喜爱上了收藏古玉。
这老头够有财的哈。
还带着耳钉,不男不女的,烦人死了,一看就烦!不看,哼。
一看就变态。
这几个人都变态,有一个算一个。
可能跟女儿国的气候有关系。
哈哈哈!……
女儿国的天气也变态,哈哈哈……
“大红斗篷”左手无名指上佩戴着一个祖母绿戒指,右手大拇指上套着海蓝宝石扳指,两个耳垂上两颗硕大的粉红色钻石。
这对钻石,加起来足有一千克拉以上,阳光下闪闪发出六彩光芒。
围住他们的有几十号人。
其中有两个人穿着特别扎眼,像是领头的,年纪都不大。
大一点的是个女子,不到二十岁,身穿草绿大裆裤,大红皮靴,黄色绸缎上衣,腰系黑色宽丝带,手拿一对狼牙钩。
这狼牙钩雪白的亮银色,形状就像放大了数十倍的野狼的獠牙。
小一点的是个十八九岁的黑衣少年,面白油润,一脸富贵气质。
他最大的特点是身上没有兵刃,发亮的脑门,眉心正中有一道浅红色印记。
这印记像莲花的一片花瓣,特别醒目,让人一眼就能记住他。
成远南本来是要救人的,看见的却是这些人,心里直犯嘀咕。
这里面根本没有好人!
这小孩是谁呀。
你才多大点,管人家叫小孩。
是看上人家了吧,哈。
少扯蛋,说正经的。
他叫羌岩,那个女孩也姓羌,叫羌月。
这名字取得都挺酷。
这姓本来就挺酷的。
蛮酷,哈哈哈……
你还没见过这俩人的功夫更酷。
女儿国那些个能打的老老少少,都被他们杀得差不多了。
就剩下这几个了,还被撵得到处跑。
最后不还都是被围起来了,没地儿去了都。
看来也死定了。
一会都得死光,不信你就瞧着。
那那些人都是哪儿来的呀,都那么坏一个个。
是黑白天地的,据说黑白帝后也姓羌。
那他们都是帝尊的后代了。
可能是,没给你问。
这许多天你们三个废物都干啥了,就知道这么一点。
几天呀,不就才一天吗。
就是。
严格意义上讲,也就半天,太阳一直没落,还不到晚上呢!嘿。
嘁,笨蛋,这里哪有晚上呀,都是白天。
你规定的!嘁。
不信拉倒,你们就笨猪吧。
你才笨猪呢。
你笨猪!
你笨猪!
你们都是笨猪!一群笨猪!……
你是母猪。
你!……我打死你!……
打!
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
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
……嚇?有两下子啊,半日不见刮目相看呢,哎呦!……
哎呦!……
诶呦嚇……好痛呀!咝?这死丫头厉害啦!
……她?!……她还真下的去手吔!……嗬……诶?诶?……诶呀!
诶呀,别打了!别打了……好痛呀!啊呀,我的牙……掉了!
活该,呵呵!以后看你们谁还敢招惹本小姐。
你赔!
赔什么。
我的牙呀!
嘁,少来!活该,再跟我得瑟,我就打的你满地找牙!呵呵,哈哈哈!
够狠!你等着。
等着?等着就等着,我好怕怕呀,嘁!
哼!哼……你、你等着。
哦就怕你们不敢来哩,哼哼!
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嘛,嘿嘿……
好有味呀?!
好臭好臭的呀!哈哈哈……
啪!
哎呦!你还打?……
让你说,活该,看你嘴还老实不老实,哼!
啊坑!啊坑!我也能打,啊坑!啊吭吭!
你,一边去!
啊坑!啊坑!啊……
啪!……
啊呀?……你打我?坏姐姐、臭姐姐、屁姐姐,啊坑坑!啊吭吭!
你敢打我弟弟的……脸……啊呀?!……快跑呀。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诶呦、诶呦、诶呦呦!……
你疯了呀?!……诶呀呀!……不好啦,她疯啦,快跑呀!……
滚!
算……算你狠!……咱们去那边去。
对!都不理她。
冷落她!
孤立她!
用臭狗屎臭……臭她……快跑!
死婆娘!你等着……
都滚,离我远一点,哼……他们妈的。
“康发,还是降了吧,反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羌岩冷笑。
康发一大把年纪,被一个孩子逼到了绝路上,心里不知是啥滋味!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丢失了整个女儿国,自己又有何面目苟延残喘,苟且偷生。
女儿国多少勇士豪杰,在这场誓死捍卫家园领土、保护老少妻儿的战斗中视死如归,流尽最后一滴血,还咬紧牙关死死地抱着敌人不肯放手。
多少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催人泪下!
“我!……我、我对不起女儿国的父老乡亲,只有、只有以死相报。”
康发举起长箫,抖动着放到嘴边。
康发脸色赤红,慢慢吹响了红色长箫。
这箫声悠悠远去,涕婉凄凉,一行行老泪顺着他苍老的脸颊不住流淌!
“誓死保卫我家园!”康发身边有二十几人,其中一人五十来岁,头发花白披乱,满身血污,此时忽然喊道。
凌炎!
旁边扶他的是他儿子凌翻荡!
都是好样的。
好感动呀。
康发想干啥。
没干啥呀,吹箫!
废话。
周围的人也先后跟着一起喊:
“誓死保卫我家园!”
“誓死保卫我家园!……”
“誓死保卫我家园!……誓死保卫我家园!……誓死保卫我家园!……”受伤的几个人在旁边人的帮扶下支撑着都站立起来相互挤在一起大声喊。
这声音有男有女,震天动地。
他们的脸上是刚毅的,眼神是愤怒的,誓言是坚定的!……
箫声低怨,悠悠回荡。
我听着咋不是那么回事呀。
我也感觉不对劲。
啊呀,好热!……你呢。
我也热!
我知道了,他在使用魔音律。
他们要做最后的抵抗。
是!我……我热!……
啊!……
好难受!……
“哼,哈哈,雕虫小技尔!”羌岩嘴角一歪,一声冷笑。
羌岩双手环抱胸前,缓缓向前一推。
“咔嚓!……”箫声匿迹。
红色长箫在羌岩那用力一推时,“咔嚓!……”碎裂成数段,箫声戛然而止。
人群中黑影闪过,直奔羌岩扑去。
这人动作快如离箭,就像碧蓝天上一道黑色的闪电!……
什么。
是人。
是谁。
没看清。
羌岩仍是冷笑,高声喊道:“炫殷掌!……”
炫殷掌?!……
看!
那道黑影,人在空中,却身不由己地旋转起来。
同时伴有衣服碎裂的“呲呲!”声。
忽然两道白光“欻!欻!”而过。
“五姐!你这是……?”羌岩忙问。
“我不想看见一个老男人光着身子的丑样。”羌月平静的语气说,收回一对狼牙钩。
银白色的狼牙钩上滴滴的躺着鲜红的血,后边有人过来,拿着抹布把狼牙钩上的血污擦干净。
“……父亲!……父亲呀?!……啊!……呜!……”凌翻荡冲过去,被尚夏逸绝的三师兄一把拽住。
“父亲!……呜!嗯嗯!……”凌翻荡抱头痛哭。
只见凌炎上衣全无,裤子破烂,裸露的皮肤向外渗血,两只眼睛紧闭,两个眼珠挂在脸上,眼角往外淌血。
好怕呀!
好惨呀!……
这女的咋这么心狠手辣!
哎,凌炎现在还没死,真是活遭罪呀!
原来羌月的狼牙钩刺进了凌炎的双眼,两只眼珠被钩子硬生生地抠了出来。
成远南看得直揪心!
这死小子怎么还不出手?!死小子快出手呀!操你奶奶的看啥那。
成远南皱着眉头!
“这男孩的武功很怪异!能让人在进攻时忽然转起来。
炫殷掌!没听说过,不知五哥见过没有?!
这女的岁数不大,却如此残忍,真够心狠的!
他叫她五姐,是姐弟俩,我有五哥,他有五姐。
他能轻易将康发的魔箫隔空震断数节!
尚夏逸绝的魔笛是被五哥震碎两节,那是费了半天劲。
康发脸色赤红,红的发殷,尚夏逸绝只是粉红,最多鲜红色,康发的功力远在尚夏逸绝之上。
然而,在那小孩手下经不起一招,不堪一击。
以我目前的功力,不知能有胜算。
何况他的功法上乘,难以琢磨如何破解……
哎,这位壮士死得好惨!
他儿子亲眼见到父亲死在面前,而且死得这样悲惨,是常人难以承受得了的!……。
我要不要现在出手,还是再去吸点功力,回来再说呢?……
看来女儿国没人了。
可是,以我一人之力,很难对付得了这两姐弟。”
这时,有人进来,走到女孩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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