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思考,我到底是留在这边养鱼呢?还是向幽夜骨投降勉强给他当个狗腿子?我看这边的待遇也不错嘛,有酒喝有肉吃。”孟子虚又灌下一口酒,脸上更添几分色彩,“这是真话?”鎏金有点不敢相信,孟子虚不是还挺硬气的么?
“当然是……假话啦!呵呵,傻虫子!”孟子虚呵呵笑着冲鎏金吐出一口浊气,浓浓的酒气差点把鎏金熏翻,“你!你把你的头挪开!”鎏金用尾巴捂着鼻子……姑且称之为鼻子吧,鼻涕虫的五官实在是不好找。
孟子虚闻言,脑袋晃了一晃,咧开嘴巴舔舔干裂的嘴唇,“不要,我不但不要挪,还要喂你喝酒呢!”说着张开沾满了糕饼碎屑的爪子一把抓起鎏金,然后直接就塞进了酒壶里面,“醉死你!呵呵。”孟子虚晃晃救护,听见鎏金的叫喊和撞击的声音,不多时便没了动静,大概真的被醉死了,这才把酒壶丢开,蜷起身子缩在石阶上闭上眼睛,眼角一滴泪水滑落,淡红色的,像是一滴血,在孟子虚脸颊上滚落一道痕迹。孟婆是不曾动过情的,但是一旦动情,流下的泪水便会变成猩红色,轻轻抬手,抹去脸上的痕迹,食指伸到唇边,轻轻舔舐,淡淡的咸味,苦涩,和一般泪水没什么不一样呢。
“师父……我好想你……”孟子虚睁开眼睛看向上方,梁上雕刻了描金的各种瑞兽,昏暗,恍若隔世。
头很晕,身子完全没有力气,孟子虚看了一会儿,才拿手盖住眼睛,手指冰凉,缓解了一些紧绷感。“师父,师父……”呜咽着,又开始掉眼泪,“子虚,多日不见,你倒是变得多愁善感了。”幽幽地一声,像是清风一般,在着回廊之间激起重重回响,孟子虚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给花尽渊一个白眼,可是除了听见那一声叹息,便再无任何感觉了,眼皮沉重,下一秒,便将她带入黑甜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