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在屋檐下的竹帘上。竹制的风铃正随风摇摆。发出轻轻的咚咚声。红泥小炉上热着小米粥。案几上则摆放着几样简单的朝食。
才经历了一夜大战。厨房的人也累了。
婢子盛好粥。放在丹菲面前。看着她的眼神又崇敬。又畏惧。
昨夜崔府里的人半数都目睹了丹菲拉弓射箭。逼退贼人。又放火烧人的壮举。谁看能出这么一个清丽隽秀的小娘子。竟然如此杀伐果决、取人性命不动声色。
莫非这就是宫中女官才有的资质。
丹菲已经沐浴过。身上的伤都上过药。她也是那时才发现自己拉弓的手早已经破了。几个指头血肉模糊。
可是她竟然不觉得痛。
这大概就是杀人着的麻木吧。
丹菲草草用了一点粥。就再也吃不下东西。
空气中依旧弥漫着焦糊的味道。一部分來自烧毁的囚房。一部分。则來自烧死的人。
那气味令人作呕。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闻不到。还能饮食照常。
丹菲谢绝了婢子扶持。自己慢慢地朝产房走去。
游廊上的血迹已经被清扫了。只留一个淡淡的印记。走到门下。就听见里面传出断断续续的哭声。
孔华珍声音沙哑。道:“夫君。我对不起你……”
崔景钰的声音极其温柔。低声哄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沒有能及时回來保护你们母女。”
“我的女儿呀……”孔华珍哭着。悲痛而绝望。
“沒事……都过去了。”崔景钰声音低哑。粗糙得犹如被沙粒磨过。“或许我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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