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前阵子你说手头有证据。可弄到手了。”
李崇抿了抿唇。摇头道:“太子……盛兄说那东西不可信。我便沒在乎了。”
“那可奇怪了。”泰平道。“方才皇后口口声声说段德元伪造了什么证据。”
李崇低声道:“皇后若有凭证。也早拿出來了。”
这时内侍來道:“圣人请长公主和郡王进去。”
殿中的争论稍歇。圣人怀里抱着一只雪白圆肥的拂林犬。趺坐在榻上。太子盛是他失去的第二个儿子。这个位置似乎像被诅咒了。夺取他一个又一个的儿子。年老丧子的哀痛让他短短几日就衰老了一大截。面色灰败。发丝花白。无精打采。
圣人面前的案几上放着几分展开的书信。韦皇后和太子坐在下侧。面色倨傲。
见到泰平和李崇进來了。圣上也只抬了抬头。道:“该把勋儿多留几日的。至少今日可以过來吃家宴。”
勋儿就是废太子的世子。如今封了江安郡王。昨日就动身去封地了。
泰平道:“这孩子命坎坷。离了长安反而对他好。三哥要真爱这孙子。就教他永远别回长安吧。”
圣上叹了一声。把肉脯丢在地上。狗儿扑过去叼着吃了。
“把崇儿叫來。是要问个事。”圣人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太子……盛儿他。逼宫那日。曾与我说了个事。他说他手头有证据。证明韦钟在高安为非作歹。开私矿、铸造钱币和兵器。而且。还将兵器卖与瓦茨。皇后不但知道此事。还帮他遮掩。甚至。段德元之死。也有蹊跷。此事可是真的。”
不等李崇回答。太子就抢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