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暧昧的笑意,贴近道:“想知道其中的细节吗?欢迎你随时拷打试探,我呢,也只有在床上,绝对会招供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抖了一下,对白狐的细腻心思有些敬畏不敏,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此签订了卖身契约,更何况,我已经猜测到八九不离十。看那些西装革履训练有素,不是飞虎队,就是特警部队。不过,对于白狐的深谋远虑,还是得高度张扬一下,毕竟,今天没有他的手段,我们也不可能大获全胜。
就在这战火落幕处,娜汐磊轩竟瞬间抓起身边的残碎玻璃,用尽一身力气飞刺向鑫洋的喉咙,这一招任谁都没反应过来,待有了认识,鑫洋已经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那被他一直视为珍宝的妹妹,亦掉在了残破的碎玻璃中,在悄然无声中变成了支离破碎的人偶。
这一变故发生的太快,实在令人无法衔接。
娜汐磊轩终是从他那颤抖的嘴里竟然挤出了带血色的字眼儿,如同最后的诅咒般恶毒充满怨念地费力笑着:“没有……没有可以背叛我的人,没有!没有!
花青……我们……我们才是一类人,我们的爱都很偏执,要得都是完美。
我……没有……得到自己的妹妹,你也不会……不会得到你的妹妹,没有人可以得到自己的妹妹,这是我们家族的孽债,只要骨血继续,就一辈子无法挣断逃……脱……至死方……休……砰……”
段翼的身上有两把枪,段翼的师傅身上有两把枪,他们都是‘煞’带出来的佼佼者,但我还是犯了一个致命错误,以为被废了双臂的人不会兴风作浪,却……忽视了‘煞’的不简单。
当娜汐磊轩将咽下最后一口气时,他被枪射过的手臂竟快速抬起,在所有人的胜利喜悦中开出愤恨地一枪。
当时,我就站在他的面前,在娜汐磊轩举枪的那一刹那,我以为,这便是生命的终结。
然,那个一直用黑暗世界洞悉他人一切的人,竟然以不可意思的速度将我推开。
也只是那么一瞬,在砰地枪响声后,我看见花青的身体有如单薄的羽翼般飘然落地,甚至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只是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微微颤抖着毫无血色的唇部,用无声的唇语唤着:“米粒……米粒……”
我忘记了当时的感觉,只觉得有些冷,想要萃取温暖,于是蹲下身子,靠近花青,将他温热的血染到自己身上,缓和这彼此的瑟缩。
声音似乎不再调上,暗哑得不似我自己,却只能挤出一个字:“哥……”
花青用血染的手指摸索上我的脸颊,冰凉地竖在我的唇上,添了妖冶的红妆。那轻柔的声音飘渺之极,如同一缕红颜遭天嫉,单单留下末世的遗香:“米粒,这是个很好的归宿,我……就躺在你的怀里,很……幸福。哥哥没有爽约,一辈子,陪着你。
这世上,除了我,你还会恨谁?这世上,除了你,我还能爱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