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02-12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住在那条河流边的人总是会看到一个骑着战马的古铜皮肤高大女人,带着一个十岁大的小女孩沿着河岸搜寻着什么,偶尔也会停下来询问他们是否看到一个穿着魔法袍的受伤少年,当然,谁也没有看到过她说的那个人。
当她在一处紧靠河边的小村子里到处询问,结果仍然是什么消息也没找到时,伊波吕忒沉默了,她带着小女孩走出村口。
当她们停在一棵树下休息的时候,小女孩用树枝在地上写着:“也许他已经淹死了。”
伊波吕忒自然不知道荫檬就是梅吉,当时,伪装成梅吉的稚那在山顶上被她刺了一枪,那一枪紧靠心脏,对于正常人来说肯定是要害。然后“梅吉”勉强逃了一段路,再掉进河里,一般来说,认为他死了也很正常。
但她仍然要把他找出来。
“就算死了,我也要找到他的尸体。”她冷冷地说。
那冰冷与怨毒的语气,让装成哑巴小女孩的梅吉从心底打了个寒战。
天慢慢地黑了,伊波吕忒仍然骑着马,带着“荫檬”到处搜寻着。
突然,坐在她身后的“荫檬”使劲推着她。
“怎么了?”她回过头。
然后便见到小女孩惊恐地朝她伸出小手,手心上满是暗红的血液。
伊波吕忒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上正不断地泌出血水,几乎油尽灯枯的身体,已经让她忘却了痛感。
她下了马,麻木地牵着马走到河边。
弯月已移上了梢头,水面上发出粼粼的冷光。
伊波吕忒把长矛扔在一旁,自己坐在一块巨石背后,一层层脱去她的战袍。
里衣因为黏滞的血水,已经和部分皮肤紧贴在一起,而她就这样毫不犹豫地把它撕下,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深闺少女在不经意地卸下浓妆。
小女孩站在她的身边,睁大眼睛看着她。那翻红的血肉齿牙交错,仅仅只是这样看着都让人觉得害怕,更不要说去亲身体验。荫檬无法想象一个人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怎么还会有勇气支撑到现在?
她就这样看着伊波吕忒撕下一块布,沾着冰冷的河水洗涤着身上的血。血水在她的身上不断淌下,又流进河中,染出一丝丝的淡红。
荫檬默默地走过去,抢过伊波吕忒手中的布,轻轻地替她擦着。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伤口,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人。
沾满鲜血的布放进河中,那玫丽的色彩怎么搓也搓不掉,只好就这样拿出来,继续擦在女战士的伤口上。
泪水从小女孩的脸上流了出来,无声无息。
这是一个真正的战士,一个仅仅用意志便能无畏地面对死亡和痛苦的女战神。小女孩的心里莫名地产生了一股冲动,她想要不顾一切地告诉伊波吕忒,自己就是梅吉,就是她宁可承受这样的痛苦也要杀死的人。
“你又哭了?”伊波吕忒看着她,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放心吧,我不会这么快死的。”
荫檬使劲点头,然而泪水却仍然不停地流出。
难道说,身体变成一个小女孩,连心灵也会跟着变得脆弱?
她不知道……
伊波吕忒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
但她的精神看上去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疲惫。
荫檬帮她把那血染的战袍洗净再晾干,但是穿上去没多久却仍然会被鲜血重新浸红。直到后来,所有的伤口都已结成了死痂,虽然不再流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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