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风独影抬眼看一眼这位徕城府九姚瑗,中等个子,肤色焦黄,额头上横着深刻的川纹,颔下一把短须,看起来像个不得志的书生,但此刻怒目挺腰,竟然也有了几分伟岸之气。
厉刚听着门外的动静,然后哈哈大笑,“姚大人,只怕今日之后,你再无机会给主上上奏章了!”
“什么意思?”姚瑗皱眉。
似乎是为了解答般,门口的百姓已惊惶叫道:“不好!来了大队的兵士!”
“你想干什么?”姚瑗厉声喝道。
厉刚冷笑,站起身,披出腰间佩刀,“今日踏入这都副署的人都别想再踏出门去!”
“你敢!”姚瑗目光扫着着演武场,“这么多人,更何况本官乃堂堂朝廷命官,你敢草菅人命?”
“哈哈,你姚府尹急病身亡,难道主上也要追究?”厉刚大笑,再目光一扫风独影等人,“这些路人,死了一埋,谁又知道他们是谁。徕城是本都副的徕城,谁人敢言是非!”
“你!”姚瑗已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调兵士来本只是想教训这几个江湖暴民,谁叫你运气不好偏要撞上,还敢要治本都副的罪!”厉刚目光阴毒地看着他。
这时门口走进一名校尉,上来冲厉刚禀报,“禀报都副,五百兵士已然到位,将都副署前后围住。”
“好!”厉刚恶狠狠扫向风独影几人,“尔等想束手就擒还是想来个垂死挣扎?”
风独影却并不曾看他,而是望向姚瑗,“姚府尹,此刻厉都副是何罪?”
姚瑗面若死灰,直看着厉刚道:“妄动兵戈,滥杀无辜,一死已不足以抵罪!”
“好,孤允你所奏;
!”风独影起身。
那刻,演武场上的人还未反应过来,都有些疑惑方才是否听错了。
“南宫秀。”
“属下在。”南宫秀躬身上前。
“与孤拿下厉刚!”风独影目光冷冷地看向厉刚。
“是!”
这一句,不但厉刚听清,姚瑗听清了,在场所有人及门口的百姓都听清了,刹那间所有人都呆住了。
“厉都副,需要我亲自动手吗?”南宫秀走近厉刚,弯弯的眉眼不笑也似笑,只是轻淡的语气里已带着莫名的压力。
厉刚呆呆看着前方的白衣女子,除了她曾看他的一眼令他心惊外,她一直垂眸沉默,端坐不动,可此刻她傲然而立,凤目顾里威严冷峻,只令他周身涌起寒意。
“厉都副?”南宫秀抬手按在他的肩上,便如千斤重铁压下。
厉刚手中刀掉在地上,“她是谁?”
“这天下,这大东朝,有几位女子敢称孤的?”南宫秀的声音轻缓而清亮。
厉刚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天下间能称孤的只有七人,而其中唯有一位女子――青州青王――风独影!
“臣徕城府尹姚瑗拜见主上,拜见清徽君!臣不识王驾,有失礼仪,还请主上恕罪!”姚瑗回神,赶忙当头拜倒。
他一跪,顿时演武场的所有人及门口的百姓都回过神来,跪了满满一地,“拜见主上,拜见清徽君!”
风独影目光冷冷地看着厉刚,“徕城都副厉刚!”
“臣在。”厉刚抖着身子垂首。
“纵子为恶此为一罪;懈怠军务玩忽职守此为二罪;妄动兵戈逞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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