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支队伍走在大街上自然是引得百姓好奇观看,看到平日耀武扬威的厉家霸王竟然如此狼狈的被人绑起拖着走,许多人暗暗解气,一路都跟着;
走了一刻钟,便到了徕城都副署,大门前站着挎刀的守卫,眼见着一些平民竟然将都副公子及军士绑了,后面还一大群百姓跟着,不由都大吃一惊。
“唤你们厉都副出来。”风独影负手站在阶前。
那门前的两名守卫一人还在怔愣,一人却反应过来,大声叱道:“你们什么人?敢随便绑人!想要犯上作乱吗?你们知道绑的是谁吗?那可是我们都副的公子!”一转眼看着厉翼伤着的手腕,顿又叫嚷起来,“大胆刁民!竟然敢伤了厉公子!还有没有王法!我看你们是嫌命长了!”
风独影眉头一动,久遥就知她是气极了,但就算她是青王,要惩治臣下也不能落人话柄,还是要先礼后兵的好,他上前一步,手安抚地按在风独影肩上,同时对那守卫道:“我们是路经徕城的商家,旺福楼用膳时与厉公子发生争执,想找你们厉都副评理几句。”
那守卫一听,更是竖眉毛瞪眼睛了,趾高气昂地叱道:“就算有争执也不能绑人,我们公子千金之躯是你等贱民能碰的吗?还不快快给公子松绑!”
“千金之躯吗?”久遥挑眉笑了笑,目光望向南宫秀。反正“礼”已尽到,人家不接,那也就不必再费口舌了。
南宫秀自然会意,身形一动便飘上台阶,抬手便按住那欲拔刀威慑众人的守卫,“去,请你们厉都副。”话却是对另一名显然胆子要小一些守卫说的。
另一名守卫看着这么多人来势汹汹的颇有些畏惧,早就想要去搬救兵了,一听南宫秀的话马上便跑进了都副署,向通报都副大人去了。
南宫秀将按着的守卫轻轻一拔,那人身不由己的连连后退,等站稳了时已是退出了十几步。
都副署的阶前,风独影抬首跨步而入。
跨过大门,便是一个约有十余丈长宽的演武场,两旁架子上插满了刀枪剑棍等兵器,穿过演武场正对着大门的便是都副署的正堂,两旁的长廊各一处侧门通往后院。
此时是申时四刻,偏西的日头淡金里微带绯红,洒落于演武场,点缀出几分苍厉之色。
风独影不紧不慢地穿过演武场,然后在一排架前站定,目光掠过那些已生锈迹的兵器,脸色更是冷了几分。
南宫秀看她的姿态,知她不会入那正堂,便指派着两名侍卫去堂里搬来了两张太师椅摆放在演武场的左首,请她与久遥坐下。再一挥手,被绑着的厉翼及二十名军士整齐的被押上前来,一路挣扎到此,早给侍卫们zhi'fu得没了气力,膝窝处被侍卫抬脚一踢,二十一人都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
两人刚坐下,便听得左旁的长廊那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便见一名方脸中年男子领着数名亲兵穿过侧门出来,那名胆小的守卫正在前边小跑着领路。不用说,这中年男子便是徕城都副厉刚。
厉刚才走到演武场,便一股浓烈的酒气传来,再加上发红的面孔,显然方才正在喝酒,而且喝了不少。守卫虽是告诉他“有群强人绑了公子闹到都副署来了”但未亲眼见到时还不信这徕城里有人敢动他厉家的人,此刻看到地上狼狈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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