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似乎就要溢出来了。有那么刹那,他甚至希望天地瞬间冰封,那么时光与生命都在此刻凝结,这便成全了他与她的永恒;又有那么刹那,他希望天地间花常开树常绿,万物常在,万生不息,那么他与她便可长长久久,淡看沧海桑田轮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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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然后传来伙计的声音,“两位客倌,大夫来了。”
两人回神,一时都有些发怔,想他们并不曾请大夫。
“客倌在吗?大夫来了。”伙计又唤了一声。
“定是南宫请来的;
。”风独影反应过来。
“噢。”久遥忙起身开门。
门打开,进来一位六旬左右的大夫,为风独影察看了一番伤势,道只是皮外轻伤,不妨事,留下两瓶膏药便离开了。
送走大夫后,久遥吩咐伙计打来水,为风独影擦拭了后脑与手,才倒出药为她按摩伤处,一边嘀咕道:“南宫侍卫请大夫倒是手脚快了,那会儿你被人推倒也不见他手脚快点去扶,白让你吃了苦。”
风独影不以为意,“如果是敌人接近必然有杀意,南宫他们早就阻止了,只因是平常人,我都不曾防备,才吃了亏。”
“你还护着他,他这该护着你的人却没保护好你。”久遥看着她左手上那变得肿胀紫青的四根手指心疼不已。
风独影笑笑不再反驳,低头时看到裙上的海棠花染了泥印子,不由惋惜,“你画这海棠多不容易,却被他们糟踏了。”
久遥看一眼裙子,安慰道:“没事,等下我给你拍掉就好了,便是拍不掉回头我再给你画上,你喜欢什么就画什么。”
风独影淡笑颔首。
刚抹完药膏,门又“砰砰!”被拍响了,这回却是店家有些惊惶的声音:“两位客倌,外面来了大队官兵,说要抓两位反贼!”
两人一愣,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的店家满脸焦灼,“两位客倌是如何惹上了厉家霸王的?他这刻带着官兵上门来抓人了,小店可惹不起啊,还请客倌快快出门去。”
风独影顿脸色一冷,跨门而去,身后久遥也眉头一皱,跟上。
两人走到门口便见门前的街道已清出大片,围着许多士兵,许多百姓则远处站着指着这边议论纷纷,那些士兵都身着鲮甲腰挂青皮刀,显然是正规的守城军士,看人数竟不下于二十人。街正中摆着一张椅子,那厉翼大刀金马地坐着,被久遥折断的右腕已扎上了药包,眼见着两人出来,也不多话,只一挥左手,“把这两反贼给拿下!”
那些随他来的军士前排的四人顿时上前,后面则有两人拿着绳子,显然是前面的抓人,后面的绑人。
风独影站着不动,只冷眼看着厉翼。
她自小也是被兄长们宠着长大的,xing子里少不了有几分骄纵,脾气来了时也曾做过些任xing之事,所以若只是被厉翼撞了踩了,回头气一消也就没什么了,是厉翼旺福楼里大声放言时那等视人命如草芥的xing子才叫她动了真怒。她虽战场杀人无数,可战场之外无辜送命之事,却是她最无法容忍的。若那刻遇着的不是她与久遥,而是寻常过路的百姓,意气之争时定已叫那厉翼与其随从杀害!而此刻,厉翼竟然还私调了守城军士,只为报一己私怨,当真是火上浇油,让她压着的那股愤怒层层暴涨!
久遥看着眼前情景,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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