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是坐拥天下的帝王、名将,而我们不过一方小民,又岂再是他们之敌手,小妹都想得明白,他们自然也懂得。所以我们不用逃,就在这沛城住下去,住到我们死的那一天。”
曲夫人犹疑了会儿,终是点头。
那夜,曲家照常安歇。
翌日,风独影一行起程返回帝都,在离开沛城之前,她对送行的许淮道:“为官者,为民谋福祉乃是本份。而御下不严,他朝必招祸至。”
因为她的这两句话,许淮一改怠惰,整顿府制,勤勉政事,日后果然福泽一方百姓,成为一代名臣,这是后话。
同一日,北征大军抵达帝都。
百官出城十里,迎接御驾,当望见那浩荡大军,百官伏首叩迎万岁;
御舆驶近,东始修步出舆门,明丽灿烂的秋阳洒落他身,轩昂如日君。他望着着脚下跪服的文武百官,抬手,阔朗的声音远远传出:“众卿平身。”
“谢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起身。
御舆之后的一辆马车里,北璇玑悄悄掀开一角车帘,望着前方山呼海喝的大东朝文武百官,唇边浮起一抹极淡的笑容。
当日巳时,御驾回城,满城百姓夹道欢迎凯旋归来的皇帝,一时满城欢庆喜乐。
第二日早朝,百官恭贺皇帝陛下北征胜利,又是一番gē'gong'song'dé。
东始修颁布了封赏有功将士的诏书后,又颁下一道诏书,封献国有功的前北海公主北璇玑为妃。
皇帝纳了北海公主一事,其实百官早有耳闻,如今证实,倒也不曾奇怪,也无人有议异,毕竟人家是“献国有功”,而且君王纳亡国公主为妃历代常有。
退朝后,东始修召几个弟弟凌霄殿见驾。
午后,六兄弟来到凌霄殿,一进大殿,南片月即跳上东始修的身,一把抱住了他,直嚷着:“大哥,大哥,你不在时六哥欺负我!他克扣我的俸银!大哥你可要为我作主啊!”
东始修抬手,艰难的将缠得紧紧的弟弟自身上扒了下来,“你六哥罚你定是你做了什么错事。”
“他闹的事也不大,就是在‘柳谢酒坊’跟陈妃的侄子为争一张桌子而大打出手。”华荆台凉凉的道。
“哼,他坐了我常坐的位子我都没跟他计较,可他不该出言侮辱谢茱。”南片月哼着鼻子道。
“所以你堂堂南大将军便如泼皮无癞般的与人肉搏相斗,打得惊动帝城。”宁静远抬手弹了弹他额头。
南片月抬手挡在额前,嘟囔着:“不是将军时才更舒服,不平时想打就打,当了将军为着打一架还得侍机而动,一点也不好玩。”
他的话声音虽小,但殿中几人无不耳目灵敏,所以丰极睨着他道:“你打这一架想来还是早有预谋的了啊?”
“哪有啊。”南片月眨眨眼,一脸无辜状,“我那不是‘年少无知,一时意气’么,四哥你明明是这么跟陈家说的啊。”
丰极转过头,想无视这个拿“天真无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