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不停的刺激着贲来思,他的斗志也越来越高涨,但他还是开始吃什么吐什么了,肚子肿胀的像个怀胎的孕妇一样。这期间不管姚芳还是萧诗都没出现过,贲爸每天公司和医院两头跑,看着他日渐苍老的模样,我一阵心寒。
癌细胞,终究还是扩散了。贲来思在连续抢救了两次之后,还是没能坚持下去。在他第一次抢救过后,我让鲍老爹带着果果来医院,和他见上一面。
“果果都这么大了,比照片还要好看许多。”贲来思靠坐在病床上,整个人都已经脱了像。他看着果果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伸出手想要摸摸果果的小脸。
果果害怕的躲到鲍老爹的怀里,说什么都不敢靠前,喊着要找爸爸。我看到贲来思的眼中闪过一道受伤的神情,随即堆起满脸的苦笑。
“果果来,我就是爸爸。”贲来思的声音很微弱,床头监护仪不时的发出尖叫的声音,听的人心里始终揪得很。
“不,你不是爸爸,你是收破烂的。”果果大声反驳着。此时贲来思的样子有些狰狞,头顶的发已经没了,就连眉毛都没有了。在果果的认知中,吓人的都是收破烂的。这要归结于平日里我对他说的话,每次当他不听话的时候我都会威胁他说如果他再不听话就把他卖给收破烂的。所以,即使果果还小,但也知道收破烂的是一种很吓人的生物。
不过此刻听到果果的话,我却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将果果抱在怀里来到贲来思的身边,轻声安抚着他的情绪:“果果别怕,这不是收破烂的。”
“是收破烂的。”果果十分坚定的说着。在我怀里拼命的挣脱,说什么不肯往前凑,更别提让贲来思搂一下抱一下了。
贲来思苦笑了下:“没想到到最后连我自己的儿子都不认我,我活的还真是失败。”
我的心里酸溜溜的,尽管我很想嘲笑着说他是咎由自取,但我心里清楚的知道,贲来思不知道还能看见几次初生的太阳了,我就不要再不依不饶了。
“你恨我么?”送走了鲍老爹和果果,贲来思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问我。自从隔壁床空了之后,他整个人就消极起来,原本每天还能和我斗斗嘴,后来竟然连斗嘴的力气都没有了。看得出来,贲来思没了生气,一心求死。大概他此刻唯一想的就是早死早托生吧。
“恨!”我一点都不隐瞒我的情绪。就算我说不恨,也欺骗不了贲来思。如果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做出这些伤害的事情,对方还能微笑着说不恨的时候,那么那人不是缺心眼就是精神病,否则就是一个太会伪装自己的人。我自信自己不属于这三种范畴之中,虽说我以前一直被人说是傻子,但我那是单纯,我单纯的认为这个世界是美好的,付出就会得到回报的。
“你还真老实……”贲来思闭着眼睛轻轻的笑着,似乎很累的样子。
我默不出声,在他身边静静的守着。过了老半天,就在我以为贲来思睡着的时候,他忽然轻轻开口:“有的时候我总以为自己像个屁一样,总是能惊天动地。可到了最后我才知道,其实我是个闷屁,一点惊动别人的地方都没有,却唯独臭到了你。”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我依旧保持沉默,静静听他说着。
“以前,我总是不知足,我觉得我的条件很优秀,我理应拥有更多的女人。我也觉得整个天下的女人似乎都是为我所生,可到现在我才看明白。能够对我不离不弃的,只有你……”贲来思的话说的很慢,仿佛刚生产过后的女人一样有气无力。
看着他苍白的脸和毫无血色的唇,我缓缓开口:“当裤子失去皮带,才懂得什麽叫做依赖。”
“是啊!”贲来思接过我的话继续说:“我以为我是一个操纵感情的高手,不管我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你都会一直站在原地等我。我实在太高估自己了,以为可以轻易玩弄你的感情,哪知最后只有我一个人被感情伤害。”
“玩感情?我会让你哭的很有节奏。”我不屑的说着:“我不是不会玩感情,是不屑,也不想。我对你的好是一心一意的好,从来没想过玩感情。而且,被感情伤害的不是只有你一个,在这场感情战争中,我比你更难受。”
我有些埋怨,有些不满。贲来思是否认为他现在孓然一身才叫受伤害?那我在这件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当初他娶我曾经令我脸红心跳的几天没睡好,心里充满了感激和期待。可结果却是他想用娶我来报复骚狐狸对我的好,来报复我的不忠。难道我就没受到伤害么?在我一心一意为了家庭努力的时候,他却在外面逍遥快活,这种事情,难道他是受害者么?
“我是真的认识到了错。可为什么人总是在无法挽回的时候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如果有下辈子,你会不会等我?”他颤抖着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试探着伸过来抓着我的手。
我轻轻抽回手,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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