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情人广场的台阶上,面对着阳光的直射,我稍稍向上推了推褐色太阳眼镜。背后时不时吹来的风敲击在身体上,依旧还能让人感觉到初春的寒意。望着四周或成双成对或一家三口,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天空,是五颜六色的风筝。
又是一年初春了,来到这个城市已经整整一年,我已经从最初的陌生到渐渐适应。不远处的鸽房上传来小鸽子们吃饱以后满足的咕咕叫声,有几只大胆的甚至飞落到我的身边,缓缓的向我靠近。或许是看到我并没有移动,便大着胆子跳到我的鞋面上,轻轻的用喙敲着我的鞋。
终于,风大了,不少风筝被吹断了线,向着天际缓缓的滑去。我扭头看了看不远处兴奋的用玉米粒袭击小鸽子的儿子,忍不住打断了他的游戏。
“果果,我们回去吧。”
儿子听到我的喊声,扭过头来用不解的眼神看着我,好半天,才摇了摇头:“妈妈,让果果再玩一会儿吧。”
我的鼻子一酸,心一软,便不再作声。儿子看到我默许了,高兴的一边追赶着小鸽子,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玉米粒挥洒过去。
果果是我的儿子,一年前随我一起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而我,则是一位单亲妈妈。
果果刚刚过完三周岁的生日,就像许多小孩子一样,在我的眼中,他是最漂亮的,也是最乖巧的。虽然,有的时候他并不那么让人感到愉快,每到那个时候,我都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非要选择孩子,宁肯放弃所有的家产,也一定到孩子跟在自己的身边。可事后,当果果熟睡的时候,看着他的睡颜,我又觉得,有了果果,我就有了一切,我一点都不后悔。
这个时候北方的温度还是很冷的,不过在这里却比家那边的天气暖和许多。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太放心让他在外面逗留时间太久了。
“果果,别往前走,那边脏!”我一边回忆着之前的生活,一边不忘提醒儿子注意脚下。
果果有些兴奋的尖叫着,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我耳边回想着,看着他因为兴奋而泛红的小脸蛋,我觉得异常满足。
忽然果果将手中全部玉米粒丢到一旁,转身往平台另外一端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爸爸——爸爸——”
我注视着果果的背影,顺势滑到迎面走来的那个男人身上。因为逆光,并不能看清楚他的样子,只能看到他有很高的个子且很瘦。
摘下太阳镜,我让自己看得更仔细些,看着果果跑到他的身边却没有半分紧张。
他停下脚步,弯腰将果果抱起来,在果果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随即缓步走到我的面前。
“我就知道你们俩能在这儿。”他仿佛一点都不意外会在这里看到我。
我缓缓站起身,尽管垫着几张纸坐着,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才问:“你怎么又来了?”
“想来看你,就来了。”他回答的理所当然。
我们两人并肩往前走,果果在他的怀中笑的很开心。
“想爸爸没有?”他愉悦的问。
“想——”果果托长了声音。
“哪儿想了?”他继续追问。
“肚肚想了。”果果摸着自己的小肚子。
“是吗?让爸爸摸摸,看看想没想?”他伸出手摸着果果的肚子,半天后似乎有些失望的说:“没摸到啊,果果没想爸爸。”
果果的小脸蛋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紧张,抓着他的大手往自己的小肚子上放:“摸摸,果果想了,在这想的。”
他哈哈大笑,连声附和,在果果掉泪之前说他摸到了,然后我们俩看着果果破涕而笑。小孩子果然很容易满足,那么快乐。
“胡力……”我忽然停下脚步,有些迟疑的喊他。
骚狐狸抱着孩子往前走了几步,见我没跟上,似有些纳闷,转过身来看着我:“怎么了?”
“你该找女朋友结婚了。”我淡定又平静的说着。
“你找到满意的男人了?”他比我还要淡定的反问着。
我摇了摇头。来到这个城市之后,我一边照顾孩子一边工作,哪有心思去找男人?每天下楼的次数都有限,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我都没机会去认识。而且骚狐狸又是隔三差五就会从家那边来这里看我,以前还说是等过了年我生了孩子之后他就会出国的,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走,反倒是在我所在的城市和家那边不停的往返着。这一年多的时间,光是捐献给公路铁路事业的钱就已经不知道多少了。
骚狐狸似乎很满意我的答案,嘴角挑起一抹笑容:“那我就不着急结婚。”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我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骚狐狸多年之前在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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