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老爹点头,母后大人捅咕鲍老爹一下,不乐意的开口:“大哥,话是这么个理儿,但我们也不能说你们稀罕了就回去,不稀罕了就回来吧。现在是看着俺们家嘭怀孕了给请回去了,那生完孩子呢?是不是还要给赶出来啊?”
“那不能,那不能……”贲爸赶紧表态。
“这不是能不能的事儿……”我在旁边插嘴:“小思他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为了和萧诗在一起,他都能捏造出他得了癌症的事儿,我还纳闷这事儿怎么就我爸妈还有我以及我天津那边的朋友知道呢。就算是他怕你上火隐瞒你,但是徐泽瑞还有赵树山他们都不知道,这不是很奇怪么?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弄出来的一场戏。你说他过日子弄的就跟演戏似的,你都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过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总之我觉得我太累了,我不想和他过下去了。”
我的话让贲爸很是惊恐,赶紧往我这边窜了窜:“别介啊!我已经说他了,他也认识到他错了,已经跟我保证了。我也告诉他了,必须跟萧诗断了,不然的话我就不认他这个儿子!”
听着贲爸的保证,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子是亲生的,儿媳妇却是后来的。只要有儿子,还愁没儿媳妇么?贲爸这么说无非是为了我宽心,想让我回去安心把孩子生下来。但越是这样我越是接受不了。
“我不相信他的保证!”我一口否决:“当初我发现他们之间通话频繁的时候我曾经暗示过贲来思,我也明着和他提起过,我因为什么好端端的离家出走啊?我想么?我一个人挺着大肚子跑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去我为了什么?好玩儿么?贲爸,今天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儿了,我也不想再掖着藏着的了。当初我给过他机会,如果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那时候就应该和萧诗断了。但他没断!在公司出事儿的时候萧诗帮他什么了?还不是我到处联系认识人帮他把公司里的事儿压下去么?结果我换回来什么了?一纸离婚协议,他还骗我他得了癌症——”
我越说越激动,心中所有的委屈不吐不快。
“公司出事儿了?公司出什么事儿了?啥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呢?”贲爸惊讶的问我。
原来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现在那事儿已经过去了,没有什么损失,让他知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公司之前出了问题,以前的出纳卷了钱跑了。公司那会儿连底下员工的工资都开不出来了。”我平静的说着。
有多少人能够理解这句话背后的含义?要想把一个公司从空空的皮囊挽回到收支平衡或者是盈利的状态下,需要付出多少的代价和辛苦?那个时候萧诗在哪儿?在干什么?还不是我在帮着贲来思?尽管我一直身在外地,可我那一个月几乎磨破了嘴,打了多少电话?说了多少好话?以前那些我不屑理会的小公司的单子都要迎着笑脸去接下来,接受他们提出的苛刻要求,难道这是我愿意的么?我又不是五行少虐、八卦缺贱。我做的这些,谁知道我背后的辛苦?谁知道我背后的眼泪?
“啊——”尽管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公司安然无恙的度过了那段灰暗的日子,但贲爸还是啊了一下,身子向后仰着靠在沙发靠背上。
“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想说我多伟大,我也是人。从小到大我对贲来思不薄……”
“是是是……”贲爸不停的点着头。
我看了他一眼继续说:“当初我出了那件事儿之后,我和贲来思明说了,我说我不能跟他。是他追着我后面要马上结婚的,可他结婚之后就整这事儿!”
“当初我就和你说了,他不是能安心过日子的人。”贲爸在旁边插嘴。
我停下不说话了,看着贲爸。这话算是啥意思啊?意思就是说是我自己不听劝阻非要和贲来思在一起呗?后来到底是谁追的谁啊?谁迫不及待的送了礼金和首饰急三忙四的非要和我尽快结婚的啊!这些人真有意思啊,一出事儿了就把所有的不是都往别人身上推,搞的自己一个个都跟漂白过似的,有意思么?
“这孩子就不是让人省心的人。不过你放心,这次他准保老实,我说什么也不能轻饶他了。”贲爸苦着一张脸哀求着我。我转过头去不说话,他又把目标放在鲍老爹身上。他和鲍老爹多少年的友谊,而且也了解鲍老爹,知道他是一个心软好说话的人。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被贲爸和贲来思带回了家。我没法不和他们回去,贲爸后来都要给我跪下了,这不是折我寿呢么?我再怎么地我也不能让一个长辈跪在我面前吧。不过后来是贲来思跪下了,跪在我们一家三口面前认错,贲爸在后面使劲儿的踹贲来思,看着他我忽然想到几年前的那天,当时骚狐狸就是这么跪着,任贲来思打骂。没想到时过境迁,现在竟然换成了贲来思。
鲍老爹连拉带劝,母后大人也是看不下去。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和我一样是见不得人吃亏受苦的主。于是我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了,不过我却不是甘愿的。我告诉他们,如果贲来思再有半分的风吹草动,我绝对会不顾情面的。对此贲爸再三保证他一定好好看着贲来思,并且让贲来思把所有的银行卡还有现金都给我,不让我给他留钱,那意思就是说没钱了就啥都干不了了。
贲爸真的是老了啊,难道他不知道现在很多女的就是贱到喜欢倒贴么?就像当初我对贲来思,那怎一个贱字了得啊!而且,一个男人出门口袋里不揣钱也太不象话了,尤其是贲来思现在是公司总经理的身份,随时都有可能和别人出去吃饭,也不能每次都是对方买单吧。
我把那些银行卡和现金还给了贲来思。
“这不是看着的事儿。他是那样人的话,就算你用绳子把他拴在门框上,他也会抓住任何机会整点什么事儿出来的。不是那样的人,不用看也无所谓!”
其实有一句话我没说出口。现在什么都提速了,就连打炮也一样。哪怕是下楼买盒烟的功夫也能找个女人来一炮了,我这么费劲劳神的看着他干什么?他要是张脑子的话那就会本分点,不长脑子想继续花花那就随他的大小便,总之被我发现了那我就是立刻离婚,二话不说走人。
回去之后,我开始过上了老佛爷的生活。贲来思果然收敛了很多,可能是因为萧诗不分青红皂白把贲爸骂了一顿的结果吧,现在在家里但凡提起姚芳母女的——杀无赦。
真不是我刻意捉弄贲来思,我从这次回来之后嘴特别的馋,就爱吃那烤地瓜。而我们那根本就没得卖,贲来思就得天天开车出去到中心医院的门前那去给我买,然后趁热给我带回来。
东北的天气,那是一会儿就凉了,他开车来回也得近四十分钟。贲来思试过拎着保温壶去,但回来之后那烤地瓜在保温壶里都变得抽抽了,看着就没食欲了。
几次下来,我对烤地瓜失去了兴趣,开始迷上了酸辣粉。
“酸儿辣女,你这连酸带辣的都吃,肚子里到底是啥啊?”贲来思开始敢跟我开玩笑了。回来已经一个月了,进入了十一月中旬,家里来了暖气,十分暖和。我依旧是保暖衬衣衬裤一身,肚子大的都要爆炸的感觉,肚皮表面也是油光锃亮的。我就心合计啊,会不会到时候没等生呢,那孩子大的就把我给撑放炮了!
我瞅了贲来思一眼:“肚子里是人!”
到了半夜十一点了,我又饿了。喊贲来思去给我弄酸辣粉去,他回答我说不会做。
“好啊,那去给我买吧,我要吃永丰步行街那家锅盔酸辣粉家的。”我慢条斯理的开口,保暖衬衣外面罩着防辐射的衣服,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书。
“这时候都关了吧。”贲来思皱着眉说。
“关了你就给砸开呗。以前你半夜要吃东西的时候我不是也这么去砸的人家饭店么?”我理所当然的回答他。这就叫做现世报,一报还一报。当初我对他付出多少,早晚有一天都得找回来的。
我听见贲来思磨牙的声音,把视线从手机上挪到贲来思的脸上:“不愿意去的话也行,你不用这表情。”
我发誓我是发自内心说的,真的不是故意在威胁他。但他竟然转身就走了,在厨房里乒乓的不知道干了什么,过一会儿摔门出去。
他回来的时候是半小时之后,我都有点要饿过劲儿了我觉得。他回来了,保温瓶里是热乎乎的酸辣粉,我顿时哈喇子都出来了。
好吃,就是一个字儿——太好吃了!吃的我汗渍渍的,汗流满面,不停的撕拉撕拉的往嘴里抽着凉风。
“图什么呢你说?难受吧啦的,都不知道有啥好吃的。”贲来思在旁边苦着一张脸跟我一起唆着牙花子,那表情好像我吃的不是酸辣粉,而是搂着一滩不成型的粑粑在吃一样。
这人,我都不稀说他了,他怎么还老往枪口上撞呢?是不知道有啥好吃的,但是吃了能果腹。我还不知道出轨有啥好受的呢,他还不是出轨了?
大概是我那销魂的眼神征服了他,他转过去不看我。
日历翻到了十二月。回来一个月整了,基本算是相安无事。最开始俺家那俩老头老太太老是不放心的打电话来问我吵吵没,打架没。弄的我一阵郁闷,老是神经错乱的以为他们巴不得盼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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