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之后看着他们俩提着东西吃力的样子,我就想帮着拿几个,但母后和老爹都不肯。
“没事儿,让我负个重呗。我锻炼锻炼没事,也不能一点都不干啊。”我坚持着从他们手里摘出几个比较轻的,等我拿到手里之后,鲍老爹前面都已经到家了,我和母后大人在楼下一抬头看着俺家灯都亮了。
母后大人抬头看看家里的灯光,叹了口气说:“有这时间我都走到家了,你说你跟着掺和什么呢你。”
我们俩进了屋跟着鲍老爹把东西都简单的归拢了一下。母后大人几次想要说话,都被鲍老爹拽住了。我听到他对母后大人说:“让孩子好好睡一觉,有啥话明天再问。”
虽说母后大人挺作的,但很多事情她还是听鲍老爹的,几次看我,终究没说出口。
我一时没有睡意,他们俩估计心里惦记我那事儿,也肯定一时半会儿的睡不着。我把给孩子买的东西拿出来挨样给他们显摆,他们俩跟着我附和着,不过我看到他们并没有真的那么放松。
“对了妈,我听赵树山媳妇说孩子用纸尿裤不好,要用棉线布弄的芥子。”我忽然想起赵树山媳妇说的话了,忍不住说了出来。
母后大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道:“那可不咋的,就是现在的年轻人懒,都不愿意去洗芥子。以前你们谁不是用芥子啊?软和、吸水,对孩子皮肤好。现在那些什么产品……”母后大人说到这里似乎想起来什么,转身扒拉一下鲍老爹:“你还记得前几天咱们看的那个电视不?那个小孩就是穿的纸尿裤,结果孩子就是哭,身子来回的蹭,越蹭越哭,后来家大人在纸尿裤里发现了一个刀片!”
我一听这话,顿时身上鸡皮疙瘩起了满身,受不了的哆嗦了两下。光是用听的就觉得身上疼,那孩子才那么大一点,指不定疼成什么样子呢!
鲍老爹在旁边还一个劲儿的点头附和:“对对对,哎呀那孩子的小屁股让刀片拉的啊,一道一道的!”
“唉呀妈呀,你可别说了。”我赶紧止住鲍老爹的话。再说下去我都要不行了,从这点看来,我不适合做医生,尤其是不适合做外科的或者是手术室的医生,到时候看到了有人血刺呼啦的,我估计我比他们先倒下。
止住他们的话,我让母后大人没事儿帮我弄点芥子。我觉得她说的对,毕竟她把我养这么大,经验肯定比我丰富的多。
“还有孩子的被褥,我也得开始抽空做了。回头我去买点好棉花,然后把家里的羊毛衫都找找,到时候弹一下,还舒服还软和还热乎,孩子睡在那上边不上火。”
听着母后大人的话,我心里热乎乎的。这些事情贲爸从来没提起过,贲来思也只字未提。他们都是男人,心粗,真是没有一个女的长辈是不行啊!
可我心里又不是滋味起来,都是男的,怎么鲍老爹就想得起来的?怎么骚狐狸就知道惦记着没事儿问问我呢?要说是鲍老爹是我亲爹,关心我那也说的过去,可骚狐狸……
提起他,我忽然抑制不住找他的念头。看看时间,都已经快十点了。鲍老爹刚刚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了。
“爸妈,我要出去一下。”我站起来开始套外套。
“这大半夜的你要嘎哈去啊?”鲍老爹打了一半的哈欠硬生生的吞了下去,眼睛瞪的像铜铃,特不放心的看着我。
“没事儿,我就是出去转转,我没事儿。要是不放心的话,我找个人陪我。”我就势把话说了出来。我要说自己出去,打死他们都不能答应,我要说找人陪我,虽然他们会担心,但多少能放心一些。
“你可拉倒吧,转啥转?嫌闹心了进屋转去,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状态了。你这眼看着就八个月了,外面那么冷出去转啥去啊?有啥转的还得晚上出去?愿意转明天白天我跟你转去,正好我还要买棉花买布呢。”母后大人一万个不同意。那意思我要是敢出去,她就敢把我双腿剁掉。
可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越不让干什么,就越要干什么。我心里合计着,反正现在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了,就干脆坚持一定要出去,不然的话就作。
鲍老爹在旁边打着圆场:“要出去就出去吧,多穿上一点,打算找谁啊?告诉爸妈一声,我们也好放心。”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们我要去找骚狐狸。
“什么?不行,你找他干什么?现在我们都等着贲来思上门道歉呢,你这大半夜的跑出去和别的男生见面去,到时候就算是你有理也都说不清了啊!”母后大人再次暴走,横眉毛立眼睛的。
“妈你让我出去吧,要不我肯定睡不着。”我哀求着。
“不行。”她就是一百个不行。
“去吧去吧,让她去吧。”鲍老爹在旁边劝着……
坐在骚狐狸的车里,看着他惺忪的表情,我心里有些歉意。
“出事了是么?”他轻声问我。身上穿着厚厚的外套,敞开怀,里面穿着黑色的贴身背心,衬着白色的肌肤特别的夺目。
我轻声嗯了一下,点点头。
“我就知道早晚出事儿。”骚狐狸用着理所当然的淡然语气说着,竟然没有一点意外。
“你知道?”我诧异的扭头看着他。
我们俩哪儿都没去,就在我们小区门前了。因为已经晚了,这个时候就算出去也不知道要去哪儿才好,车里开着空调,温度也好,就干脆在车里待着了。反正我也只是想要找他说说话,没想着要干什么。
他双手向后拢在脑后枕着,胳膊肘在我的头顶。
“这事儿还说用么,迟早的事儿。你知道当初我在你家那天,他看着我是什么眼神么?”他歪了一下头看了看我。
我摇了摇头,忽然发现我竟然很多事情都不如一个外人看的透彻。
“那是一种报复的眼神,是一种不折手段不计较后果的去报复的眼神。尤其是当你被徐泽瑞拉进屋里之后,他那眼神都快要把你的门板给瞪穿了。我想,他那会儿肯定以为你和徐泽瑞也有事儿呢,不信你看着吧,什么时候抽空暗示问他,看他是不是对徐泽瑞特别有成见。”骚狐狸依旧淡淡的说着,眼睛看着前方。
车里没有一丝灯光,这是我执意要求骚狐狸不要开灯,我不想他看到我红肿的脸颊和红肿的双眼。前面冷冷清清,除了路灯还在亮,几乎没有任何可以看得到有生气的存在了。
我心里苦笑着。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贲来思的心中就存在了对我和对骚狐狸的憎恨,他用这样的方式报复骚狐狸,同时也在报复我的无心出轨。可是,他一定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报复我们么?既搭上了彼此的感情,又投进了他自己的自由,现在我的肚子里有着属于我和他的孩子,难道他真的忍心不认我肚子里的孩子么?
“你们俩出了什么事儿?吵架了是么?”骚狐狸终于问了出来,我以为他不会问呢。
“比那还严重。”我轻声说着,叹了口气。
“动手了?”他惊讶的放下双手看了看我,然后摇了摇头:“不可能。你都怀孕了,他要是能对你下手的话那就太畜生了。”
顿了顿,他继续开口:“你呀,就是外强中干。表面上挺精挺灵的,可人却太实惠了,经常老吃亏,你自己还不当回事儿。总是一忍再忍的,你这性子迟早就要吃亏。这次怎么回事?是不是气急眼了跑回娘家来不打算回去了?”
我苦笑了下。在骚狐狸的面前,我连伪装自己的权利都没有。我以为我表现的已经很好了,可他却轻易就把我看穿了。这个人到底关注了我多久?我连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可他却如此的了解我。
那一瞬间,我忽然发觉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贲来思。我因为二十多年来我对他足以了解,我那么爱他,一心一意的为了他不停的牺牲着自己。可这次却是我最大的牺牲,我配上了自己的青春、自己的幸福和自己的未来。如今我是断然不可能不管肚子里的孩子的,以后离开贲来思,我该何去何从?
“怎么不说话了?”骚狐狸在旁边小声的问我。
我摇了摇头,轻声说:“没事,我回去了。”
他也没拦我,看着我下车。我从车前绕过,打算往回走,他忽然喊住我,目光犀利盯着我。
“怎么了?”我疑惑的问他。
“他揍你了?”骚狐狸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十分危险,让我止不住的往后退了一下,下意识的捂住脸摇头:“没有。”
“我再问你一次,他是不是打你了。”骚狐狸下了车来,头都不回的用力把车门甩上,直接走到我的面前,掰开我的手看着我的脸,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不是的,真的不是。”
“你护着他——”骚狐狸的语气中说不出的感觉。
“不是!”我连忙解释:“那是我自己抽的,我恨我看错了人。”
我的眼泪决堤,干脆把我和贲来思之间发生的这些事情原原本本的和骚狐狸说了一通,说完之后,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我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我的父母时候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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