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对周到,如此大方得体,往后与那些个贵女人一起时,也不会丢了成亲王府的脸面。
她说不记得父母家乡了,家里以前怕也是个大户人家吧,不然如何能养成如此宠辱不惊的气度?不由越发对紫苏产生了兴趣,笑着问道:“一点都不记得小时的事了吗?”
“回王妃,一点都不记得了。”紫苏恭谨地答道。
“可认得字?”王妃又问,作王府的媳妇,不能识文断字,如何出门应对满城的贵人,将来又如何能在王府理事?
“会的,小女子学过一些。”紫苏口里虽答,心里却有些着急,她的学识全是前世的记忆,若是王妃一会问起《女戒》《女训》来,她可还真不知道,礼仪她是学了不少,但这里女子必背的《女戒》《女训》她实在是没有兴趣,当初玲儿还笑过她呢。
王妃听了点了点头,一旁的冷亦然便笑了起来,得意地对王妃道:“母妃可还记得那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当然记得,那日你得了这诗,回家便兴冲冲地念给本妃与你父王听,还说是个女子所作。。。”王妃说了一半顿了顿,突然眼睛一亮,指着紫苏说道:“莫非是紫苏所作?”
紫苏的脸便腾的红了,苏轼大人,您若听见千万饶了小女子,小女子并非诚心瓢窃,只是偶尔用用,偶尔用用啊。在心里祷告了一遍后,才小声对王妃道:“一时兴起所作的,让王妃见笑了。”
王妃便惊得从椅上站了起来,眼里带着满满的笑意,“真是你所作?这诗作得太好了,当日皇后娘娘听也是赞不绝口,直说这作诗的女子才情堪比鸿儒,为我女子文学中泰斗啊。”
紫苏的脸更红了,低了头连呼不敢,冷亦然看着王妃的神情便更为得意了,母妃只听了诗,没听亲听紫苏吟唱,若是再听紫苏那空灵的声音唱出此诗,怕是会便喜欢紫苏了。
王妃高兴地在屋里边回地走着,口里喃喃地念着最后两句,突然,她顿住脚步,神情凝重地看了眼紫苏,又转头对冷亦然道:“然儿,当初你似是说过,这诗是刘尚书家的丫头所作,紫苏原是在刘尚书家当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