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才解开她的穴道。
又扶了她到小床上躺好才开口道:“我前次差点就死了,就是吃了这个药才又活了过来,只此一颗,希望你能好起来,不要浪费了我的好药才是。”
知画不可置信地看着紫苏,又过了一刻多钟后,知画感觉自己的胸口平顺了许多,喉咙里也不再痒得难受,咳嗽的欲望也小了很多,她终于有些相信紫苏给她吃的真是治病的良药了,眼泪就不知不觉得地掉了下来,她突然爬起来在床上对着紫苏一跪,呐头便拜:“谢谢,谢谢你。”便泣不成声了。
紫苏也没扶她,看她的脸色比之先前果然好了许多,便知那药真的起作用了,于是叹了口气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这药只一粒,怕是药效不够,但我也没地方去再弄来,你的身体能否康复还得看你自己的造化。”
知画抬起头,泪眼汪汪道:“你以德怨,知画就是死了,也不怪你。知画曾经恶毒地害了你,你,你竟然不恨我,我,我真是,真是羞愧啊。”主
紫苏不想听她的悔恨,知画不过也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严格说起来,只能算是未成年人,她不过也是受人指使而已。便道:“你起来,虽然没了药,但人的身体原本就有一定的抵抗力,你只要多加锻练,用好的体质去抵制病磨,相信日子长久以后,你的病也会好的。”
知画点了点头,她听得似懂非懂,但也知道紫苏这是为她好呢。
紫苏便让知画好好坐起,教了知画一些瑜咖的吐呐呼吸功法,又做了几套动作教知画记住,还嘱吩她道:“心情影响身体,从此以后,你要放开胸怀,心存善念,不要再抱有怨恨之心,以平常的心态生活,每日练几遍我刚才教你的这套体操,再有就是,每日围着这园子跑几个圈,加强体质,我过些时后再送些补品过来,我想,你的身体应该会好起来的。”
知画认真地记住紫苏教的每一个动作,对紫苏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一字不拉地记下,毕竟有求生的机会,谁愿意死啊。
好在这后园虽然杂草丛生,空气倒是好,而且知画一日未死,就日日有人送饭送水来,知画就算不出去也不会饿死。
紫苏又给了知画一些银两,才离开后园,要说知画也是做了多年的大丫头,身上怎么都有些积畜,只是她这次的病来得突然,又猛,夏云芳又并不诚心帮她请医药,她便自己胡乱买了些药吃,她在内院里又不能出去自己买,就只得请府里相熟的小厮帮她,那小厮便有些贪小便宜,总买些便宜药,报高价,一来二去的,病没治好,钱却花光了。夏云芳原本还留了她在身边,但她总是咳,又听人说她这病会传染,便降了她的等,让她跟着园丁去种花,知画娇身惯养的身子哪做得了重活,不过二十多年,疾病加上没有好好休息,身体就越拖越垮,最后夏云芳干脆眼不见为净,叫人送她去后园。
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府里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因为刘景枫不在家,大家又担心他在北境的境况,所以,虽然菜式丰盛,但气氛却有些闷,女眷们在内院吃饭,吃完饭后又请了戏班子唱戏,紫苏对戏曲并不感性趣,便早早地溜了,她沿着石子路回自己的小院,却在路上碰到了三小姐,紫苏回来这几日里,三小姐一直在自己的竹园里绣着嫁妆,很少出来,偶尔在夫人那遇到她去给夫人请安,两人见了面也只是点头就过,并没怎么交谈。今日紫苏原也想打招呼后就走的,三小姐却叫住了她。
“二月初我就要嫁了,紫苏,你还是跟我一同走吧。”三小姐支开了侍书后对紫苏道。
“谢谢三小姐的美意,紫苏不想走。”紫苏笑着回道。
“只怕到时由不得你,我想你跟着我走原也是一片好心,你为什不肯呢?”三小姐嘴角噙着丝笑意,眼睛上上下下将紫苏打量个遍。
紫苏很不喜欢她这种看动物样的眼神,也不再回话,福身又行了一礼后,转身便走。
三小姐站在她身后笑着看紫苏离去的背影,半响后,脸上笑意尽收,眼里露出一丝苦涩和无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