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凉着了。”
紫苏也笑了笑道:“我看着你走。”
墨书却不肯上马车,墨玉般的眼睛里隐着丝不舍和无奈,紫苏执拗地不肯进去,非要看着他走,墨书怕她真的会冻着,便狠狠心,跃上马车,拉起疆绳一抖,马车便飞快地跑了起来。
泥路上扬起漫天的飞尘,紫苏定定地站在庄子门口目送着墨书,心里默念道:“再见,墨书。”
当马车转过一道弯口,再也看不见时,紫苏才转回身慢慢朝庄子里走,心情有些低落,但想着明天也许就是个新的开始,脚步便欢快起来。
刚要进庄子里时,却见身后传来一声喊:“紫苏!”
紫苏回头一看,刚离开的墨书竟然又驾着马车回来了,她不禁诧异地站在门边看他。
墨书停好马车跳了下走过来,一把将她拉着抱上马车,等紫苏坐好后他却冲进庄子里,紫苏不明就理地坐在马车等他。
不一会儿,墨书便出来了,跳上马车后便架起马车飞奔起来,紫苏被马车颠得只想吐,一时也顾不上问他这究竟是要干嘛。
马车并没有回城,而是向庄子北面驶去,不过半个时辰的样子,墨书便在一处庄园前面停了下来。
紫苏坐在马车里已被颠得七晕八素,墨书拉开门帘,见她摊在车里,迟疑了几秒时间,便将紫苏一抄,抱在了怀里向庄子走去。
到大门外时,他才放了紫苏下来,紫苏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压住要呕吐的欲望,稳神站好。墨书便去敲那庄子的大门。
一个老人打开门奇怪地看着他们,墨书上前去跟那老人说了几句,那人便请墨书进门,墨书回来扶了紫苏往园子里走。
直到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时,紫苏才明白墨书突然带她来的用意。
那一身青色长袍向他们迎来的正是陆寒,而这个园子也正是陆寒家的。
两人走近后,墨书便向陆寒打了个千儿,紫苏也忙上前行礼,陆寒奇怪地看着紫苏,半响才哈哈笑道:“你,你可是唱那明月几时有的那个小厮?”
紫苏脸一红道:“正是小女子。”
陆寒抚了抚颌下的胡须点头道:“嗯,秀外慧中,女子能作如此大气之诗,很是难得啊,听说,你是刘府的丫环?”
紫苏脸色一黯,点头道:“是的。”
陆寒却又笑道:“是女子已然难得,丫头又是更难得,丫头,你的才华我很是欣赏啊,当初在观湖楼一见,陆某便惊为天人,原想着你乃刘府内眷,陆某怕是再难亲闻你的好词好曲,没想到,你今日倒到我庄子里来了。”
紫苏以前听说过这陆寒原是个文痴,为人狂狷洒脱,不拘泥世俗,又特别惜才,见到好诗好词便非要与人结交,见他对自己如此说,便立即对他跪下,呐头便拜。
陆寒眉头一皱,也不拉她,“刘兄可是礼部侍郎,如今又被对上委以重任,下月便要远赴北境,你这丫头,有事不求你家少爷,倒是找上陆某,真真没有道理。”
紫苏直起腰身,大但地直视陆寒,表情坚决,“陆大人,紫苏今日来只求一件事,此事我家少爷必不会帮我,放眼这大锦天下,怕也只有陆大人敢帮我。”
这句话让陆寒很是受用,他笑着问:“究竟何事?”
“紫苏需要一份身份路引,求大人开恩。”
陆寒一震,这丫头是想逃离刘府,此事若是让刘景枫知道,可不得了,先不说得罪老尚书,就是自己与刘景枫多年结下的友情也会受影响,可这丫头的话又说到这份上,放眼这大锦,自己不帮她,怕还真没人肯帮。
紫苏见他沉吟着,半响也没说话,既不同意,也不推辞,只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胡须,想了想道:“大人,如若大人肯帮小女子,如上次的好诗,小女子再送十首给大人可好?”
“你,你还能作出十首那种好诗来?小丫头,作一首就非常不容易了,你可不要说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