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醒来时,已是第三天,似是睡了长长的一觉,醒来后便觉得神清气爽,身体比晕倒前反而舒服了许多,当玲儿告诉她自己晕迷了三天时,紫苏有点难以相信。
“紫苏姐姐,你那天可把我给吓死了,怎的突然就晕过去了,少爷请了医生来给你扎针也没醒,偏既不发烧又没别的症状,就像睡着了一样。”玲儿端了碗水给紫苏,三天没吃没喝,得先润喉才好说话。
紫苏“哦”了声,连喝了几大口水,她也觉得这病来得奇怪,不过,这倒好,刘景枫怕是没时间再带她去流云庄了吧,于是问玲儿:“少爷呢?”
玲儿接过她递过来的空碗说:“少爷那天也吓到了,只是。。。。”玲儿说了一半后停了下来,同情地看着紫苏,犹豫着该不该说。
“只是什么?”紫苏问。
“紫苏姐姐,你知道了也别难过,”玲儿小心道。
“你就说吧,这府里除了你,我也没个贴心的人,你不说,谁还会告诉我不成,说吧,我听着呢。”紫苏握了玲儿的手,真切地问道。
“是老夫人,她说,少爷出征在即,仅有的几天假期不在家陪少奶奶却想带着你去流云庄,你却在这节骨眼上突然得了怪症,说你没福气,是不祥之人呢。”玲儿边说边小心地看着紫苏的脸色。
“哦,所以呢?”紫苏神情淡淡的,不见半点悲伤之色。
玲儿见此倒是松了口气,接着说道:“少爷第一天是守在这里的,后来少奶奶身子好像也不太好,就去陪少奶奶了,这两天来看过几次。紫苏姐姐,少爷怕是没时间再带你去流云庄了。”
紫苏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不豫的,毕竟在这个时代,被人称为不祥之人是很不好的,只怕以后在这府里,别人都会避着她,谁都怕沾了晦气,她以后的日子怕是更难过了。
不过,那天早上起来后,她并没有感到半分的不适,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呢?难道是身体里上次被人下的毒还没清干?那为何自己睡了三天醒来后反倒精神了许多呢?
紫苏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玲儿见她陷入沉思,也不扰她,想着她几天没吃,得给她弄点吃食来才好。
紫苏也懒得再想,起床梳洗,下床铺床时,见枕头下放着三小姐送给她的香包,香气浓郁,沁人心脾,紫苏忍不住拿过来深吸了一口,不过,那天三小姐怎么会突然送自己香包呢?似乎自己正是在收了她的香包后晕倒的,这香包有问题?
紫苏扯开香包的口子,将里面的香料倒了出来,干月桂花、干茉莉,芜席花,还有一种,虽是干花却颜色艳丽,紫苏从没见过这种花,拿到鼻间一闻,花香清新淡雅,并无异样,正想收起来放入香包里,就见玲儿取了吃食回来。
紫苏便拿了花瓣儿问玲儿:“你可见过这种花?”
玲儿接过一看,笑了,“这是药花儿,在大锦可是很名贵的,有清神醒脑的功效呢,我呀,还是小时在我娘那见过,那还是已过的老太太赏给她的。”
看来这香包并没什么问题,自己无端怀疑三小姐的好意,倒是不应该了。
两人吃过饭后不久,刘景枫便带着墨书过来了,见紫苏精神颇佳,神情并无病弱之态,刘景枫便放了心,只是,再过七日自己便要出征,出征前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打点准备,着实没有时间再带她去流云庄了,想到这,心里便有些遗憾,好在,自己出去最多半年时间就回,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才是。
紫苏与玲儿一同给刘景枫请了安,刘景枫拉了她的手,不舍地看着她道:“紫苏,爷不能陪你去流云庄了,但把你留在府里爷也不放心,还是让墨书送你去吧,你在那好好住着,爷回来后就接你回来。”
紫苏听了心中自是高兴,流云庄里人少简单,在那比在刘府好行事多了,而且不用担心刘景枫会同她圆房,正合了她的心意,但面上还是真露出几分不舍来,毕竟此时一别,也许与刘景枫从此陌路,永难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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