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一早走后,玲儿就在收拾屋子,又将素粥热了两遍,都过去一个时辰还不见紫苏回,想是大少奶奶留着说话去了,大少奶奶如今也有了身子,少爷对紫苏的宠爱怕是会淡了吧。玲儿不由得叹了口气,想起那天紫苏对她说的话,还是做丫环好,不用担心会失了主子的宠,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前门砰的一声,一阵冷风吹了进来,玲儿忙起身去看,就见墨书抱着个人风卷般冲进来。
“快,将碳盆搬来。”玲儿没来及细看,墨书就嘶着声音吼道。玲儿吓了一跳,赶紧就去搬碳盆,加了银碳后又拨大了火,跟着墨书后面进了紫苏的屋子。
紫苏仍是昏迷不醒,看着紫苏乌青的脸色,墨书气得瞠目欲裂,将紫苏放到床上后就要去剥她身上冻成冰块的外衣。
“墨书你做什么!”玲儿人小中气却十足,一把推开墨书道:“你先出去,这些事我来。”
墨书一急就忘了男女大防,被玲儿一吼,这才回过神,抬脚欲出去又放心不下,玲儿推着他道:“一会我叫你进来。”
玲儿虽不知就理,但看墨书的神情也知紫苏现在情况不好,墨书出去后,她拉上了门帘儿,回床边来,伸手去脱紫苏身上的衣服,触手冷硬似铁,心便没来由的一颤,再看紫苏死人般的脸色,鼻子便酸涩难忍,出门时还好好的人,怎么去请个安就成了这样?眼泪止不住地漱漱落下,怪不得紫苏不愿做小,连命都难保住,要那富贵又有何用?自此,玲儿是彻底死了做姨娘的心思。
好不容易脱了紫苏身上的湿衣服,又帮她换了干净的中衣,玲儿放了两个怀炉在紫苏被子里,才去唤墨书,叫了两声,墨书却早走了,玲儿也不多想,把自己床上的被子也搬来盖在紫苏身上。
正要将换下的那堆衣手拿去后屋,就见三小姐带着侍书和个老大夫走了进来。
玲儿忙上前见礼,三小姐挥挥手,叫她引了身后的大夫去给紫苏探脉。
大夫三根手指探在紫苏的脉博上,半响没有言语,神色甚是严肃,三小姐在一旁紧张得额头冒汗,又怕出声打扰了大夫,只急得在屋里打转。
半刻后,老大夫才道:“敢问小姐,病人可曾掉入水中?”
三小姐一楞,竟不是知如何回答是好,沉吟片刻后才道:“只是不慎摔倒在水坑里,大夫,病情如何?”
“甚是难治,天寒地冻,病人打湿衣衫后没及时换下湿衣又在寒风中冻了多时,导致风寒入骨,现又起了高热,心肺也受了损害,所以才至昏迷不醒,我先帮她扎上几针,替她护住心脉,再开几贴解伤寒的药,如若能熬过今晚午时高烧退去,则保住一条命,否则。。”
“否则怎样?”三小姐颤声问道。
“否则怕是要准备后事了。唉!”老大夫叹口气便取了银针来施针。
三小姐听了顿时呆若木鸡,脑子里一时浮现出紫苏往日巧笑嫣然的模样,不由鼻子一酸,漂亮的清眸便泛上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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