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并没说话。
一旁老夫人身边的丫环翠儿拿了垫子放在堂中,笑着对呆站在门口的紫苏道,“紫苏姑娘大喜了,快过来吧。”
紫苏看了一圈,却没看到刘景枫,她无奈地走到垫子边跪了下来,对老夫人磕了三个头,翠儿端了茶给她,她给老夫人,夫人一一敬了茶,老夫人从手上褪下个玉镯戴在她手上,夫人封了个大红包给她,紫苏一一叩谢。
到了夏云芳跟前,紫苏照样磕了头,端了茶举起,眼睛也不敢看少奶奶,自己这算什么,第三者插足么?
夏云芳仍是微笑着看她,一双白晰柔嫩的小手死死绞着手帕,半响,才伸手去接那茶碗,紫苏刚一抬头,夏云芳手一抖,没有接好,那碗热茶便扑头盖脸地浇在了紫苏的头上,刚泡好的热茶烫得紫苏一声痛呼,她忍不住用手蒙了脸,跪坐在地上,夏云芳也是失声惊叫一声,站了起来,甩手呼痛,那白晰的手上也是烫红了一小块。
一旁的知画对着紫苏便骂了起了:“大胆,有你这么敬茶的吗?我家小姐茶还没端好你就松手,你是存心要烫伤我家小姐不成?我家小姐可是相府千金,岂是你这下等奴才能伤的。”
一旁的老夫人和夫人听了心中一寒,刚才那一慕她们虽未全看清,但要说紫苏故意不好好敬茶那绝对不可能,伤得更重的是紫苏,都是女人,(孙)媳妇的那些小心思她们也知道,她要做什么立大妇之威,她们只会睁只眼闭只眼,只是,这知画说话忒不好听,这夏小姐嫁到刘府也是半年了,知画还是当着她们的面一口一个“我家小姐”,把她们刘府当什么了?又置她们这两个长辈于何地?
夏云芳立即对知画骂道:“是我不小心,你骂紫苏作甚,还不快快扶紫苏妹妹起来。”
紫苏的额上脸上火辣辣的痛,她顾不得疼痛,忙对夏云芳施礼道歉,不等知画过来,就自己站了起来。
老夫人看夏云芳气也出了,紫苏也知机,并味闹什么,这才开口说道:“孙媳你也累了,又受了伤,快快回去休息,一会叫大夫来瞧瞧,可别留下什么疤痕,瞧你那小手,可怜见的,红了一大块呢。”
夏云芳对老夫人和夫人行礼后退走,老夫人这才让翠儿扶了紫苏在一旁的绣墩上坐下,说道:“紫苏丫头,你也是个懂事的,难为你了,翠儿,去拿了我的白玉膏来。一会你们少爷回来问起,你可知怎么回?”
紫苏忍住疼痛,抬眼看老夫人,只见老太太一脸的慈祥,眼中却精光闪烁,不由心中一寒,悲从中来,强忍中心痛道:“是奴婢自己不小心烫到的,与大少奶奶无关。”
“嗯,很好,你就回吧。”老夫人满意地笑,挥手让紫苏退下。
回到屋里,紫苏更是坚定了自己信念,一定要想办法离开刘府才是,这才刚刚只是个开始,以后还不知道有什么恶事等着她,以前也没少看此类的宅斗,像她这种身份低贱的小妾,不被大房整死也要脱成皮,就算她肯放下尊严做刘景枫的小妾,夏云芳只怕也是容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