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的神色愈发凝重忧虑,我瞧着不忍,悄悄握住他广袖下冰凉的手指。
他拉住我大步向前走,边走边问于康信之:“信之,到底是怎么回事?”
康信之躬着身子,怯怯道:“回……回皇上,二皇子的右手绞在风轮里……”
风轮,大约是战舰上的某个零件,只是,怎会在二皇子手中?
听到“风轮”二字,陈友谅眉头紧皱,他愠怒道:“好好的,怎么会绞到风轮里?这风轮又从何而来?”
说话间,我们已经踏入殿中,小孩子的哭声不绝如缕,声声嚎啕,惹人心疼。
沈卿怜蓦地跪在地上,苍白的脸颊上梨花带雨:“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昨日工匠将改造好的风轮呈上来,想问问是否都换在战舰上,恰巧皇上去与众将议事,我便将它留下来想等你回来再呈上。但皇上一回来便去了姐姐那里,我寻思着天明再说。谁知理儿不知怎地翻出这么个东西来,还叫它绞掉了手指……”
她说着再也说不下去,掩面痛哭起来,陈友谅瞧着这情景,就是再气也撒不出来,他转而看向挣扎在榻上的小陈理。
那陈理的小脸哭得通红,原本晶莹圆润的右手掌上缠满了白布,地上还扔着个沾满鲜血的风轮,几个大夫则跪在一旁不住地发抖。
陈友谅沉了脸道:“理儿的伤势如何?”
其中一位大夫低声道:“右手三只指头齐齐砍掉,二皇子的右手,怕是……怕是要废了。”
沈卿怜闻言,娇躯一颤,哭得更凶,抱住陈理泣不成声。
“谁把这东西给二皇子的?”陈友谅指着地上的凶器,勃然大怒道。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见二皇子很喜欢这玩意,就……就……”莺儿突然扑倒在地,惶恐地哭诉道。
居然是莺儿,怎会这样巧?我眼皮一跳,心中不禁有了计较。
陈友谅的目光忽然阴郁起来,声音也更加冷沉:“你倒是挺会自作主张,如此军密之物,岂容你这等宫婢随意索取?”
莺儿登时骇得面如死灰,俯下身来点头如捣米:“皇上饶命!奴婢并不知……”
“拖下去仔细盘问!”陈友谅的面色有些不耐,他将手握成拳头,脸上却有机不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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