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
这样灿烂盛开的火红花朵,竟然没有叶子,只有根茎。
但是很快,他再也不顾其他,径直将花茎取下,放在嘴中咀嚼。
我震惊地望着他,傻子,万一这花有毒……
他冲着我释然一笑,伸出手摩挲着我脸上的泪痕,无限温柔地俯下身,轻轻覆上我的唇。甜腻的滋味满溢于我的唇齿间,原来,那如血般妖艳诡异的花儿,滋味竟是这般甜美。
将所有花茎度入我嘴里之后,他颓然倒在我身旁,大口的喘着粗气,眉头紧锁,似是忍着很深的痛苦。
我还是不能动,泪水愈加汹涌,为什么他对我这么好?
这时,明禾,一尘和墨燃已经度过彼岸,明禾轻轻托起我,让我斜倚在她怀中。我的眼光却始终游离在陈友谅的身上,还好一尘已经将他扶起。
墨燃默默注视着我们,忽然朗声大笑,那疯狂的笑声在这个幽深妖冶的地府中显得诡异而悲切。
她笑着,两行混浊的泪却滚滚而出,纵横在她愁纹密布的脸上,她指着我们冷冷道:“你们可知这是什么花?”
这时我已经渐渐恢复了知觉,但依然虚弱无力,我迷惘地望着她,隐约觉得不祥。
她凄苦地笑道:“这花叫做曼珠沙华,通株剧毒。但是你们放心,我的孟婆汤与它相生相克,你们是不会死的。只不过,这种花,花开在忘川彼岸,夏生叶,秋开花,叶生不见花,花开不见叶,世世轮回,生生相错。服下它的人将会受到天神的诅咒,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那样尖锐冷酷的字眼犹如寒刃一般一寸一寸的剜着我的心,我颤抖着望着眼前开过荼糜的冶艳红花,那些蜿蜒的血色渗透我苍白而紧绷的神经。
为何听到这样可怕的诅咒,我会觉得心痛?我不是应该恨他……
陈友谅面色惨白,怒喝道:“你休要胡说!”
墨燃神情凄楚,仿佛忆起什么痛苦的往事,她喃喃道:“二十年前,这里也曾有一对恋人服下这种花,自那天之后,他们再没有见过面……”
明禾神情怔忡,喃喃道:“那对恋人是谁?”
墨燃无限悲悯地望着明禾,却并没有说下去。
一尘漫吟道:“阿弥陀佛,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往事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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