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突突的跳个不停,他早就料到顾写意定是有备而来,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顾写意竟会在字眼上等着他。
“顾写意!你可以去死了!”追爱那含羞带恨的怒斥声,再配上韩子路此刻那足以将人冰封的冷眸,让得顾写意生生打了几个寒颤。他早就知道明年是他的流年,会有诸多不利的事儿发生。可关键是现在离明年还有两天呀……这算怎么一回事么!
“还不去?!”韩子路懒懒的抬了一下他的冷眸,话语中的意思很明显,公主都让你去死了,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等特赦呀!这辈子够呛了!
看着韩子路的那张人情不通的冷脸,顾写意不由在心底哀嚎一声,追爱公主呀,你丫的就是一瘟神!我顾写意的小命要是真丢了,去到地府后一定会想办法把你这瘟神的命格给改了它!
“夫妻两个一唱一和的欺负人嘛!惹不起,还死不起么?我这就去死!”顾写意假意的抬起衣袖抹了抹眼睛,随即一脸黯然的转身向外走去。位列两班的众将官都只是瞪着他们迷茫的双眼,瞧着坐在上座边上的追爱公主,与转身抹着眼泪向外走的顾写意,竟没有一人站将出来替他说句话儿。其实不是他们不通人情不替顾写意求情,实在是他们还没有搞清楚这是怎生样的一个状况?那追爱公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将军大半夜不睡觉的击鼓升帐是为了迎接公主,还是为了斩杀军师?这些总得要一一搞清楚了他们才好说话嘛!
肖成看着眼前这有如戏剧性的一幕,低头轻叹了一声,等把这一切都搞清楚了,该死的已经死了,该活的也活不起了!大家都不出声,他可不能眼睁睁瞅着顾军师就这么黯然的离开。
“呃,对了刚忘问了,你们两夫妻打算让写意怎么个死法?虽说写意并无致死过错,可本着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将要兵亡,兵不能不亡的原则,写意还是会去死,这死到临头了才想起刚刚忘了问死法!”肖成还没来得及出班进言,那刚刚出大帐的顾写意又如风一般闪现在了众人面前。嘴角之上一如既往的挂着他那自认优雅却又饱含了委屈的浅笑。让得那好不容易开始回神的众人,再次失神!这是在唱花脸戏么?
“噗……介个死法么,本公主还当真要好好想想了……不如这样吧,在本公主想出来之前,你先去把全营官兵的臭袜子都洗一洗,也算是临死前给大家留个念想。”追爱此话一出,大帐中顿时响起了一片闷笑声。如果到了这里大家还看不出这半夜升帐是出闹剧,那他们也白活那一把年纪了。只是肖成却是不解,上座的韩子路缘何也会抿紧了唇瓣似笑不笑!似这般轻松的表情自从出征他便不曾看到过了。如此看来,追爱公主果真是妖孽一般存在的魔障呀!一向刀枪不入,油盐不浸的将军怎么就偏偏掉进她的魔障中去了呢?唉,这世上之事当真是一物降一物的存在么?那自己的那个魔障又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