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看着向金銮殿跑去的灵,又看着向倚月宫迈去的月。一顿脚,跟了月过来。
金銮殿的人,已经退潮。灵不顾侍卫的阻拦,奋力的冲金銮殿内冲去,嘴里呐喊道;“父皇,父皇,儿臣有事相商。”
皇上正从金銮殿往寝宫而去,耳朵边听见灵的撕喊声,痛苦的请示魏公公道:“朕该如何?”
“皇上只当没有听见,今夜一过,自然会相安无事。”魏公公道。
皇上想着有理,径直寝宫走去,任凭灵如何撕喊也不搭理。
“十一阿哥,皇上已经退潮了,不在金銮殿上,你喊也没有用。“侍卫解释道。
灵绝望的跪在地上,忽然又想到什么,猛地爬起来,朝皇帝的寝宫跑去。
他就不信邪,今日见不到父皇。而风,,一路尾随着月,来到倚月宫。
“月。”在月踏进寝宫的时候,风叫住了他。
月收回另一只脚,道;“风,你说,这西良君主一去,这母后的仇是否已经得报?”
风想了想,道;“西良君主在朝,无端杀害我朝子民,如今他一去,母后的仇自然得报。”
月欣慰的笑。“既然如此,我的使命业已完成。”生无可恋,去不去呼寒耶国也不重要了。
“月,可是你是太子啊,你应该当我东朝的王上,我相信,东朝有你执掌天下,天下获得久久不至的太平盛世。”
“如果,我真的当了君主,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月欲言又止,心想,自然就是铲除奴隶制,让天下人人平等。可是终究没有说出来。
“月,月,你想说什么吗?”风问。
月摇头,道:“没有什么。”两人进屋,坐在桌子边沉默了许久。
再说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灵,一路急跑 ,来到皇上的寝宫。皇上东藏西躲,再加上魏公公明察秋毫的掩饰,竟然让灵扑了个空。怏怏回到倚月宫,灵对那个跟自己玩猫藏的父皇可谓恨之入骨。
月见他进来时,两边腮帮气得鼓鼓的,还一路走一路骂骂咧咧;“这个死老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真是急死人。”
风听到灵这般不分尊卑的辱骂,真对自己这个十一皇弟彻底无语了。
“过来坐会吧,消消气。”月倒了杯水,递给正走过来的灵。灵接过来,一咕噜喝下去,这喉咙一润,又有力气骂人了。
“你们说说看,风,月,这皇帝老儿整天在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啊?今日刚刚退潮我就扑上去找他,嘿,还真奇了怪了,他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怎么找也找不到。”
月轻摇头,道:“他是铁了心要将我送出去,既然存心不让有人为我求情,又怎么能让你找得到呢?”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凭什么要安排你的后半生,就因为他是个连皇位都保不住的皇帝?”灵嚷嚷道。
“皇帝嘛,依我看,他是怕一枝梅。”风眯着眼睛思考了半天,得出了一个怪异的结论。
“哈哈…你说皇帝老儿怕月?”灵犹如听天方夜谈一样可笑,“他堂堂一个君王,会害怕一个柔弱的女子?”
月掷了个‘就是如此’的眼神给灵,灵顿时哑口无言。半晌后道;“你们的意思是说父皇怕月功高盖主?所以要千方百计撵走他?”
“或许如此。”风点头。
“哎呀,父皇怎么也落入俗套了。这月是他最好的帮手,他却把他当成头号敌人,真是冤假错案,有得乱的了。”灵叫嚷道。
“你就少说一些吧。”
“只怕,父皇的用意并非如此。”月忧心道。
“那,你是如何理解的?”风问。
“12年前的屠杀,母后蒙受不白之冤。父皇复位有一些时日了,却只字不提为母后平反的事。不知道他是忘记了还是别有用意?”
“所以嘛,就该听我的,闯进金銮殿上,把真相一五一十的灌进那昏庸的皇帝耳朵里。届时,他不平反也不行了?”灵提议道。
风又丢他一眼。灵憋憋嘴,委屈巴巴道;“每次都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结果就是在这里费力的猜,用心的猜,也猜不出他的意图。还不知道累死了多少脑细胞,得不偿失。”
月好奇的盯着灵,自他从深山回来,他就发现,他成了一个话娄子。另一面,就是灵说的话愈来愈大胆,愈来愈随心所欲。大凡是敢说敢做的人,自己一定有应付的本领。想必,灵这一躺,还真是收获不少。
“有了。”月忽然灵机一动。
“有了什么?”风问。
“谁有了?”灵故意扭曲愿意的问。
月神秘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