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她为什么独独选中我的倚月宫不放?”
黑子吓白了脸:“主人的意思是,她是李皇后的人?”
“十之八九。”
“没有想到李皇后已死那么多年,她的阴魂不散。真是祸害。”黑子恶狠狠道。
“啪-”一巴掌落在她脸上。
“主人,你?”实在是不明白她说错了什么。
“她是天下第一奇女子,你不配侮辱她。”
黑子捂住自己的脸,生疼。强列的屈辱涌上心头。但是,他是主人,她只是一个丫头,有什么办法呢?
他注定是她的天!
他觉察到她的不甘,缓和了语气对她说:“她是我们的敌人,但是换一个角度,我们不得不承认她的英名,对于东朝的百姓来说,她就是一名伟大的英雄。”
黑子无言,是的,他说得对,李尔侬皇后是无可厚非的。
“主人,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消了心头只气,黑子请示下一步计划。
这个被称为主人的人皱了一下眉头,道:“十一皇子身受奇花毒,几乎没有生还的余地。太子东之克为人卤莽,他对我们没有任何威胁。三皇子,四皇子无学无术,不值一提,剩下两个人,倒是可以周旋一下。”
“主人是指二皇子和十皇子?”
“恩,二皇子为人机警,洞察力敏锐细致,十皇子嘛?”陷入了困惑的境地。
“外界把十皇子传得神乎其神,依照卑职看来她就不过一尊善菩萨而已。也许,他就根本没有什么需要我们警惕的地方。”
“无论是谣言,还是事实。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是。”黑子弯下身躯,谦虚道。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逼迫这些龙潭之子个个现出原形。”
“主人的意思是?”
“太子表面卤莽,行事心肠恶毒。可是,他从小到大,却几乎没有做一件真正令人发指的坏事。他或许是好人。而二皇子,表面心计颇重,为争夺权势,不惜出卖兄弟。可是,在兄弟有难的时候,他却挺身救他们;三皇子四皇子跟在太子身后,和他们自然是同路中人。而十皇子十一皇子,注定是我们的敌人…”
黑子听得半懂不懂:“主人,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在皇朝出现危难时,他们有可能柠成一根绳,团结一心,一致对外,那力量可就强大得超乎我们想象。”
“主人,十皇子和十一皇子与其他皇子间自*情甚少,想必他们要团结起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黑子安慰道。
“万事都有可能。”
“那,下一个要除掉的人是谁?”黑子的眼睛闪出异彩。
她的主人缓缓回头,一字一顿道:“听清楚了,不得有半点失误。十皇子东之风。”
……
近日来,风,一直在琢磨着,藏在暗处的神秘力量,下一个预备对付谁?算来算去,都只能算到自己的头上。
郁郁寡欢,欲求助师傅黄奇,不曾料到师傅主动上门找上他来了。
黄奇来到风雨楼,风将所有的丫鬟奴才都轰了出去。吩咐他们个个为他把守,不许外人进来。
房间的窗户也关得严严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风和师傅坐在桌子边上密谈。
“师傅不是叫徒儿不到万不得已,不来打扰师傅进修的吗?这会师傅怎么自己找上来了?”风迷惑的问。
黄奇无奈的瞧他一眼:“你脑袋都要不保了,这难道还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
风骇然一惊,没有想到神机妙算的师傅也算出了皇宫的下一个危难者是他。
“师傅怎么知道的?”风不安的问。
“12年前,李皇后,玉贵妃,宫才人相继遇难,12 年后,十一皇子遭难,你说,人家会饶了你吗?”
“师傅的意思是这起神秘屠杀和12年前有关?”风紧张的问。
“师傅不敢肯定。”黄奇如实说。“近些日子,你最好小心一些。”
“恩。”风沉重的点头。
黄奇唏嘘一声,看着风,心里排山倒海的难过。12年前,他答应李皇后教育这三个孩子,可是月早早过世,灵儿失去踪影,现在,就只剩下这个十皇子了,他感觉到肩榜上的压力愈来愈重。
无论如何,一定不能让她的后人全亡。黄奇心想。
一诺千金到尽头。黄奇是这么高尚的人。
翌日一早,风早早的起床,连早点也没有吃,二皇子便来拜访。
风好奇他出其不意的到来,正吃惊的发呆时,二皇子主动发话了。
“昨晚,你这里还算安静吧?”
风更是一头雾水了。
想想昨天一天,黄奇师傅来警惕他,而自己也惴惴不安的待了一天,可是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难道,是师傅猜错了,对方的目标不是自己?
“哎呀,十皇弟,出大乱子了。太师府和宰相府,太子殿,三处地方同时被人袭击。”锦急促的解释。
“什么?”简直不敢相信,一个晚上,三个地方同时被袭击。
“有人受伤吗?”风胆战心惊的问。他害怕,这些地方,会不会像先前的太尉府一样被人血洗一空。
“倒没有那么严重,不过…”二皇子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风着急的问。
“据说,袭击者只落下一句话,”
“什么话?”风问。
“说十皇子命定活不过明晚。”锦不安的抬头看他,风的手心已经渗透出细蜜的汗水。
该来的,终于是来了。
“十皇弟,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你。”二皇子清真意切道。
风摇手:“我死倒不足惜,对方意图明显是想把我东朝的力量全部覆灭。”
“走,我们见父皇去。”锦拉着尚未恢复意识的风向金銮殿跑去。
金銮殿,诺大的空间,九根龙拄毅力在两侧。
皇帝不在金銮殿上,只有他的贴身公公魏公公还在。
“魏公公。”锦和风一路闯进去。
“二皇子,十皇子?”魏公公显然被吓了一大跳:“你们,天拉,你们这么能够私自闯入金銮殿呢》?”
“哎呀,管不了那么多了。”锦说;“现在皇庭子嗣岌岌可危,我们要见父皇,让他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捍卫我东朝的血脉。”
“这…”魏公公面有难色。
“怎么了?父皇他..”命系一线,自己的父皇焉有不见之理?
“谁呀,在外面吵闹什么呀?”皇帝从龙拄边饶出来。
锦和风见到皇上,锦霍地一怔,觉得一丝古怪,可是具体那里不妥当,他一时也说不上来。他是个很细心洞察力很强的人,他怪自己大惊小怪。
“父皇,”锦携着风跑过去。
“什么事呀?”皇上伸了拦腰,一副未睡醒的样子。
“父皇,昨夜宰相和太师府邸进贼了?”
“哦,有人死吗?”漫不经心的问。
“没有。”锦如实说。
“哎呀,只是一般的偷窃案,你们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呀?真是有失体统。”
被父皇无端的骂了一顿,风和锦面面相觑。没有想到父皇这么不务失事。
“可是,连太子殿也遭了袭击啊?”锦就不信,这个窝囊的父皇会不管自己的儿子的死活。
“克儿没有事吧?”这回,皇上倒流露出了关心的神色。
见吓住了父皇,锦觉得玩笑过火,连忙补充到:“皇兄没有事。可是,你知道那些袭击者说什么吗?他们说十皇弟活不过今晚。”愈说愈激动,皇上不禁皱起了眉头。
“真是这么说的?”
“儿臣不敢欺瞒父皇。”
皇上瞅了一眼旁边的风,见他镇定依然,丝毫无半点恐惧。
“风儿,你别怕,父皇一定会保护你的。”
风错愕了一下,这是第一次皇上对他说这么充满父爱的话。
“多谢父皇关心。”
“来人。”皇上大喝一声,金銮殿门外的守护侍卫走了进来。跪请道:
“皇上有何吩咐?”
“去,叫禁卫军抽出八成力量今日围在风雨楼附近,切实保护好十皇子的安全。告诉你们禁卫军队长,如果十皇子少了一根汗毛,我抄他全家。”
侍卫吓白了脸,连连说是。
“下去吧。”皇上说一挥,像撵苍蝇一样挥走了士兵。
回头望着风,满目关爱;“你放心,父皇不会让你平白无辜的丢了性命的。”
风忙不迭下跪:“多谢父皇。”
锦露出欣慰的微笑。
“这回,你们可以放心的回去了吧?”皇上冲着锦问。
“多谢父皇。”锦雀跃的拉走了风。
“十皇弟,走,到风雨楼去,我们一边喝酒一边等着狂妄得想一刀取了你性命的屠杀者。我们要他看看我东朝的子嗣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一路上,锦和风商量着如何对付这个狂妄的自大的袭击者。
果不其然,皇上说话算话,不到一个时辰,禁卫军便将风雨楼围得结结实实。太子等人听说风雨楼增添了很多官兵把手,邀上所有的皇子,一起来到风雨楼,说什么这里如今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而趁热闹的十三公主,也来到了风雨楼。
这样,年轻人聚集在一起,大家有说有笑,俨然在开一个聚会,哪里是什么躲避为难拉。危险在靠近,却没有人在意。
危险在升级,却没有人留心。
毕竟年轻,毕竟没有学会提防,就这样被人下了套而不自知。
金銮殿下的暗室,此是正幸灾乐祸的讨论着如何庆祝这场即将而来的胜利。
“主人,他们姓东的,一个一个往风雨楼赶,仿佛那里是最安全的避风港一般。照我看,今天晚上大可一网打尽。”
“黑子,别忘记了,一个不留。当初我一念之差,留下了祸根,导致今日不得心安而重新筹划,未得一劳永逸的安乐。今天,切记要一网打尽,一网打尽啊!”
“是,主人。”
夜色黯淡下来,时辰一个一个滑走。皇子们聚精会神的等待着袭击者,可是 ,几个时辰,有点响应也没有。三皇子四皇子说:“看来他们是看到风雨楼增加了那么多禁卫军而闻风丧胆,不敢来了。”
太子接着说:“我看那些袭击者也是说说大话而已,那能那么容易就铲平了我皇朝的势力。哼,小看人。”
“是啊是啊,先前他们对付的是像太尉尚书这样的文官,要吹毁人家确实轻而易举,不过我等是皇子,不但自己身手不凡,还受到那么多人的保护,他们想进来,我看是插翅难飞。”三皇子附和道。
而风和锦,安静的坐在一边,一人在左,一人在右,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周围的变化。
“哎呀,二皇弟,十皇弟,你们也别那么紧张,没有事的。”太子大有取笑他们胆量小的意思。
风悌他一眼,不敢粗心大意,又全神贯注的留神周围的变化。
夜色,逐渐暗淡了下来。
锦坐了一会,神秘的来到风面前,将嘴巴放在风耳朵边上,问:“你可有觉得异常?”
风大吃一惊,从禁卫军入驻风雨楼开始,他就紧张得绷成一条眩,一直是大气不敢出的注意周围的异常。可是,和其他皇子一样,他是觉得愈来愈安全。
“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风反问二皇子。
“我总觉得,这些人有些不对劲。”二皇子瞅着远一点的禁卫军说。
风将目光转移到这些禁卫军上,不大可能的看着锦:“禁卫军是父皇安插的,不会有问题。皇兄多虑了。”
“但愿如此。”锦摸着脑袋不太确定的说。
风的心沉了下来,不过看不见灵和月的身影,他觉得有一丝侥幸。
如果,今晚真的出了什么事,至少还有月,他活着,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