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里,黑子的面前,站着黑衣人。全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
“主人,”黑子惭愧的低声叫他,语气里有做错事后的软弱。
“谁叫你栽赃给她的?”黑衣人阴森的不满的问。
“主人,实在是情非得宜。属下杀人后,没有料到他就在附近,更是没有料到二皇子带了那么多人来…但是,主人,凭属下的判断,她是有机会逃脱的,属下认为她是故意落网,不知道她有什么居心?”
“哦,你确信?”
“属下和她生活过一段时间,她阳气很重,一个姑娘家有那么重的阳气,除非她是练了五指老人的独门绝技九阳大法。而这样的武功,在当时的环境下是绝对可以帮助他顺利逃脱的,可是,他还是选择了被二皇子生擒住,属下认为,她一定有什么想法。”
“他有想法?”黑衣人围绕着墙壁的边缘走了半圈。
“会是什么呢?”
“属下不得而知。”黑子说。
“给我紧紧的盯住她。”
“是的,主人。”黑子慷慨领命。
“她从金銮殿的屋顶飘然而下,说什么是为了我而来,可是又偏偏不让我近身,很明显她的到来有其他的目的。跟紧她,她是个有秘密的人。”
黑影人思索道。
“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去调查她的来历。”
…..
辗转难眠!
今夜对风而言,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
心系一枝梅的安全,害怕她一不小心丢了不轻易活下来的脑袋。又担心失踪已经有一些日子的灵身遭不测。风的心,为他们备受简熬。
好不容易重逢,就不能再分离。
风从床上跳起来,迅速穿好外衣,向大理寺的天牢奔去。
一枝梅蹲在角落里,仔细的打量着在他面前悠闲的瞎转着的小老鼠。一个一个,尖嘴喉腮,它们徜徉在他脚下。一枝梅不敢呼吸,害怕吓走了这群伙伴。他喜欢它们,从小,它们就和他的夜晚密不可分了。
窗,很高,墙,很坚固。
一枝梅看着老鼠一只一只的爬在墙壁窗缘上,自得其乐。
窗外,忽然闪过一抹影子,熟悉的影子。
“念笙?”一枝梅好奇的站起来,她来这里做什么?
一种不详的预感袭击全身而来。
一枝梅全身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有人监视她,呵呵,真是希奇的事。
从她到来的第一天开始,就派人在她身边监视他。这就是东朝那个传说中懦弱胆小的皇帝?
父皇,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我很快就会得知了。
一枝梅坐回角落,闭目养神起来。任凭窗外的黑影在寒风中在昏黄的灯光中投射下班驳的身影。
“谁?”
风急促而来,对着窗外的黑影厉声呵斥一声。黑影仓皇的回头,然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风望着杳无踪迹的黑影去的方向,刚想启动脚步跟上去,只听得牢房里的人说:“让她去吧。”
“你知道她是谁?”风问。
“不知道。”
风瞪他一眼,事实上,这凶狠的目光是根本不能透过坚韧的墙壁。两个人,一个在牢房外面,一个在牢房里面,对答却如透过一层薄薄的空气一样。
“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追?你有危险?”风生气的对他吼到。他是不知道,他把他的命,看得比自己重要。
“你跑这里来就是为了和我吵架?”一枝梅豁然睁开眼,对风出奇的表示好意有一丝震撼。
“我还没有那个闲情逸致。”风赌气的说。
一枝梅怔怔的望着墙壁,这个风,怎么忽然对他这么关心?他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该不会和父皇一样,陷入了不论的爱恋吧?
“喂,你该不会是暗恋我了吧?”一枝梅打趣道。
风做呕吐恶心状。
“我呸,你以为天下男人都对你趋之若骛吗?我告诉你,我东之风就是只对你有免疫力、。”
“哦?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爱上我呢?”
“别那么自恋,我来只是害怕你被不明人士暗算。”说出了实话,风马上后悔。不知道,牢房里的一只梅又怎么拿他开涮。
一枝梅笑,笑得很璀璨。以前他的笑,藏着一份心酸。可是这次,他笑得很坦然。第一次,有个人在真切的关心他。因为,他们是兄弟。
“想关心我,为什么不近来呢?”一枝梅扬起食指,在空中划了一到弧,一道光圈荡漾开来。
“躲开。”
风听见一枝梅的声音,身子敏捷的闪开,窗户随即四分五裂成碎块落在地上。
风骇然的看着地上的碎块,惊异非凡。弯身拣起其中的一块,拿在手心上,惊叹得直摇头。
“还不进来?”一只梅催促道。
风跃身飞了进去。
扬起手心上的碎块,“内功不错嘛!”
一枝梅傲慢的盯着他:“比上不足,比你是绰绰有余。”
风瞪他一眼,忽然灵机一动:“你一个女儿家,哪有那么强的掌力?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一巴掌把我扇老远。”
眼睛目不转睛的琐在一枝梅身上,看他如何应付他刁钻的话题。
一枝梅不愠不怒,脸上浮现出一抹嘲笑的笑容。
“我有时候,经常在想,你一枝梅要是个男儿会是怎么样?”风进一步玩弄他。
一枝梅呼地站起来,径直走到风身旁,一只软绵绵的温玉之手抬起风的下巴,眼睛含情脉脉的盯着他,嘴角魅或的扬起,妩媚如此,这样绝世的佳人风不能不撼动。
只不过,风知道,他是谁?他们有怎样的血缘关系。如若不然,风没有把握令自己不爱上她。
风接过他的手,他既然敢和皇弟玩这么刺激的游戏,他又何不妨和皇兄玩玩这个游戏。
慢慢的,将脸贴近一枝梅,他闻到一枝梅身上少见的梅花香。一只梅一动不动的品尝着他的暧昧,风见自己的诱惑打动不了他的仙骨,使出了更狠的一招。
一张脸,渐渐的贴到一枝梅的脸上,唇,接上他的飞扬跋扈,手,轻轻的揽过他的腰,两个人,玩着过火的爱情游戏。
愈来愈入迷。
亲密的举止,在将要进一步进行时噶然而止。一枝梅哈哈大笑起来,而风,错愕的瞪着他。
“你笑什么?”
“还说没有对我动情,你才将的表现可是棒极了。”末了,一枝梅想起了一句,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那个人和他玩这样的游戏时,也和他一样入迷,却始终进不了最后的主题。
父皇,皇弟!
一枝梅感慨潸然。
“你怎么知道我是动真情还是假意?”风俏皮的问。
一枝梅不满的柠起眉头,看见翩翩如也的风,心里忽然被另一个恩牵挂。
“你的十一皇弟,他可有消息?”
风猛地一颤,他更加确定,站在面前的人,在他和灵之前徘徊的人,就是12年前那个邪魅的月。
脸暗淡下来,提起灵,风也黯然伸伤。
“哎。”风长长的叹息一声。
“怎么了?”一枝梅不安的问。一种不详的预感掠上心头。
“灵,失踪有十来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一枝梅灿烂的脸忽然笼罩上一团乌云。不过片刻之后,阴云豁然开朗。
“不用担心他。”一枝梅雀跃的说。
风转身,诧异的问:“为什么?他一个弱质书生,没有一点自保能力,要是遇到了歹人可怎么办?”
一枝梅憋憋嘴,灵是一个伪装的武林高手,要怎么跟风解释呢?
如果风知道,灵一直在偷偷的学武功而没有告诉他,他一定气死他了,很有可能因为灵的不忠诚而埋怨他。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和气比什么都重要。
“我看十一皇子一脸吉相,想必事事能逢凶化吉。”一枝梅虚伪的安慰道。
而风的心,依然没有走出阴影。
风儿,灵儿,还有月儿,你们三兄弟,一定要记住,要不离不弃,永远的相互扶持。
耳畔边,又回忆起母后的话。
如今,风月相见,那个调皮的灵儿呢?
山高水长,树叶飘落,累积在尘土上。石壁上,青苔从生,一片青绿的寒景。
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一绿衣女子背着背篓蹒跚行走在山路上,一边哼着小调,快乐的心情洋溢在清凉的天空里。
“叟—”忽然,一声巨响从丛林里闪现一瞬,一细长的身影飞过女子的身旁,女子因为惊吓而全身一颤,待声响结束后女子恢复了镇静。
“哼哼,看你往哪里跑?”绿衣女子奸佞的笑。一只手缓慢的拨开面前不远的草丛。
“啊——”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尖锐的传到天空。
“蛇——”女子的第一反映就是她遇到一只蛇。
“这是只咬人的蛇吗?”女子问自己。
常年生长在山谷中,对这些动物颇为熟悉的她,见到这只蛇,却一点没有谱。
“看身子,是条蛇,看脑袋,怎么那么像猿啊?”女子为难的猜测。
这只动物,经过长途的跋涉,已经奄奄一息。
从皇宫偷偷的爬出来,如过街的老鼠,被人殴打,灵只好来到这片苍翠的山林里。
却没有想到,阴差阳错,遇到这个邪门的姑娘。
“管它三七二十一,捉回家给吓吓师父他老人家。”
女子出手敏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架势将灵捉住。灵还没有恍过神来,就被她紧紧的捏住了喉咙。
“真是天要灭我啊!”灵哭腔着默念。
姑娘将蛇放在背篓里,转念一想,“不行,要是它跑了我岂不是白费心计了?”
“干脆给它施展一个全身醉,让它昏睡了再带回去也不迟。”
“不要…熬。”在灵还没有来得及呼命时,姑娘一指点在灵的天门盖上,灵立马昏睡了过去。
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姑娘将灵放在背篓,采了一些山药,回家了。
竹茅庐处,一褛炊烟冉冉升起。
一白发老者,吊儿郎当的坐在茅庐外随意散落的几张椅子上。手里握一只大酒壶,咕噜咕噜的往脖子里灌。远远的见小女孩回来,仓皇把酒壶放在跨下,将桌子拉过来,挡住跨下的酒壶。手托住下巴,祥装睡觉。
女子走进来,将背篓放在地上。悄无声息的走到老者面前,鼻子一皱,浓郁的酒味直沁心脾。
一股火气窜起,怒腾腾的走到老者身边,一手提起老者的耳朵,火冒三丈的问:“爷爷,你又喝酒了?”
老人继续打着瞌睡。对姑娘的怒火不于理睬。姑娘趴一声将才提起来的脑袋重重的摔在桌子上,老人因为强烈的撞击疼得龇牙咧嘴。
“你这个死丫头,想磕死我啊!”
“谁叫你装睡?”小姑娘两手叉腰,指着他的鼻尖训斥。
老人耷拉着脑袋,瞬间委靡下来。
“你还喝酒?”小姑娘喋喋不休的数落他的第二罪状。
老人的脑袋耷拉得更低了。
忽然灵光一闪,老人想到了牵制女子的办法:“药,采到了吗?”
小姑娘没有想到这是老人转移她注意力故意使出的一招,老实的回答道:“都采了,而且,还有一样好东西。”
姑娘说完就迈到背篓面前,伸出一只手在背篓里捣鼓了三两下。然后举起手来,灵在姑娘的手里奄奄一息的沉睡。
“怎么样?没有见过吧?“姑娘炫耀的问。
老人的嘴巴张圆成哦形,“你,对他施展了全身醉?”
“从来没有在山里见过这样怪异的动物,害怕他并非善类,所以麻醉了它再说。”
“哎呀,你闯大祸了。”老人着急的把蛇接过来,捧在手上,仔细的打量一翻,“这根本不是蛇。”
“我知道它不是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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