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两年。
不过两年时光,曾经的耳语厮磨,曾经的恩爱缠绵,皆化做一江春水,付之东流。
“舒菲烟……”低声轻喃,她惨然一笑。
当初的她,身处凤暄宫的她是否曾这样思念过尚且名分上属于她的夫君呢?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女子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嫁个知冷知热疼爱自己的夫君,从此过着相夫教子的日子,一生再无所求。
可是她呢?
她的确是嫁个知冷知热疼爱自己的夫君,尽管他拥有后宫佳丽三千,但在他心目中,她永远是独一无二的————两年前曾经是的。
如今她的夫君,有时候尽管人在她身边,怀里搂着的女人是她,但她总觉察的到,他心有所思,他心里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存在。
不要问她是怎么知道的,毫无根据的事,她为何如此笃定,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很可怕的,尤其那个男人是十五年待她始终如一的夫君,纵然是在得知她不能为他生下子嗣的情况下。
可为什么?
自他册封她为皇后之后,他对她的态度就悄悄发生着改变。
他看她的目光不再专注,不再深情无限,不再忘记周围一切,似乎有更为重要的人遮挡住他的视线,让他看不到她痴情的凝视,看不到她的怆然落泪,更看不到她心底的苦苦挣扎。
他心底的人究竟是谁呢?
她是否太过贪心了呢?
舒菲烟进宫八载,始终没有得到过皇帝的宠爱,甚至连宠幸都没有得到过一次,除了大婚的洞房花烛夜外。
八年来,她近乎无欲无求地生活着,她的生命中,似乎除了保护太子外再没别的事可做,皇帝的关怀在她看来,仿佛无胜似有。
她在怎么做到的?
面对自己的良人,尤其是一位温文儒雅俊逸非凡,又君临天下的夫君,做到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而且是在她为他孕育了一个儿子的情况下。
她要怎样做,才能学会她的无欲无求呢?
难道,要她割舍掉她视之比生命更为重要的爱情么?
不……
她做不到……
“娘娘,您怎么哭了?”迎春恭谨递上描金绣凤金丝帕,“妆花了,若是待会儿皇上来瞧见,可就不漂亮啦!”
骆凡心忧伤别过脸,凄凄然道:“皇上?皇上还会来么?”一个月至少有十天在凤暄宫过夜,在旁的嫔妃眼里看来是无限恩宠,可如今对她而言,却是天大讥讽。
怀里抱着她,心里想着别的女人。
难道,她失败至此么?
还是,红颜未老恩先断?
她才三十岁啊!
是啊,已经三十岁了,比起宫中那些正值妙龄的嫔妃,她太老太老,老得可怜且可笑。
在那些嫔妃心里,象她那么老的女人,早应该消失,而不是占住皇后的宝座,跟她们争夺皇帝的宠爱。
是否,因为她是皇后,所以皇帝不再宠爱她?
他不是说,她是他的“唯一”么?
如果罪责是在后位,她宁肯做一辈子的贵妃,将后位还给舒菲烟。这样,是否会挽回皇帝渐渐远去的心呢?
不可能的……
皇帝不会再来她的凤暄宫了,否则那天晚上不会走到凤暄宫宫门口,却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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