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腰横斩,将世间最为柔软之物,化成刚强不折利刃杀戮,慢慢靠近舒相。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舒相。
包安邦悄悄凝望着她,不曾发现,周围亦有人注意着她,不止一人。
怀疑着,猜测着,愤怒着,愧疚着……
隐约,哀戚哭声随风送来,被漫天嘶杀声淹没。
渐渐,胭脂水粉,香飘远处,娇柔哭声越来越靠近,靠近御天殿。
不多时,十来位衣裳不整女子出现在撕杀战场旁,悲戚嚎哭着,呼救着,娇滴滴的绝美容颜因恐惧而紧缩,扭曲了她们原本的美。
舒隆革及追随他的朝庭重臣俱惊,望着对着自己不停哭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的众多女子,她们身后,皆是蒙面黑衣人。
她们,是皇帝的嫔妃,亦是他们中不少人的家眷,此刻她们纷纷向自己的父亲兄长呼喊求救,尖锐娇音划过杀戮漫漫沙场,拨动叛乱将士的心弦,使他们再难集中注意力。
“幽婉阁主,你背弃信义!”半晌,舒隆革暴吼道,粗嘎的声音,不停地喘息着,指天怒骂着。
黑影横掠,负手立于御天殿上。
云影,遮掩住月光,散下一片阴影,遮住他的容貌,叫人看不清他的容颜,只朦朦胧胧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阴鸷气息,那么不甘,那么愤怒,那么仇恨。
他在不甘什么?
他在愤怒什么?
他在痛苦什么?
无人知晓。
更无人知晓,他的目光,从一开始便锁定无边杀戮中那抹曼妙淡薄伸姿,看她用她华美的舞姿,漫舞着人生最后一场绚烂奢华的杀戮。
十六年。
他的目光从十六年前便锁定在她身上,直至今日,依旧无法移开。
哪怕,她求他违背心意,去帮助他的情敌……
哪怕,她求他违背心意,去照顾她为情敌生的儿子……
哪怕,她求他违背心意,眼睁睁地看着她,看着她为了保护她的儿子,从容赴死……
她,本该是他的女人。
她的儿女,本该喊他爹爹。
她的一生,本该陪伴在他身旁。
而如今……
若非舒隆革那个老匹夫,那条老狗也不会发利用她称霸武林的鬼梦,他的女人,不会躺在别的男人床上,颤栗着接受**。
冷哼一声,残阳一言不发,近乎贪婪的将她华美曼妙身姿尽收眼底,烙印在心。
待黎明日出之时,便是她化做世间尘埃,消散于风中之际……
皇帝聍默然地凝视着,凝视着为他保家卫国的将士,目光,始终没有瞧过那漫天狂舞红绫之人一眼,亦没有瞧见她以雷霆之姿左忽右闪,逼近舒隆革,更没有瞧见她与舒隆革暗中培养的死士展开殊死搏斗。
不愧为大莫最精锐的兵卒。
虽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水灵灵心底一声叹息。
即便经历过沙场征战,看过他们是怎样与敌军进行殊死抗争的,却不曾试过,以一己之力,对抗茫茫无尽将士。
一个人,纵使武功天下无敌,出手狠辣世间无双,到了沙场千军万马中,却也无什么大用处,能勉强保命足以。
舒相身为叛乱首领,自是保护地固若金汤,想要靠近他身边谈何容易,纵然她手中三丈红绫灌以内力,化做巨蟒狂舞,护得她完好无损,将周围靠近的将士立斩手下,女子天生体力上的弱势也难使她支撑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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