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诡异。外宾馆不见任何人或马儿的活动声息,且只有大堂隐隐透出昏暗的烛光,压抑的气氛令人心生寒意。
徐子陵目光不移的投往车师王国外宾馆唯一透出灯光的厅堂,心中涌起极不舒服的感觉,暗忖难道越克蓬和百多名兄弟已全体遇害,又或被拜紫亭拘禁?
见如此情况,一旁谨慎地阴显鹤也沉声问道:“会否是个陷阱?”
徐子陵摇头道:“很难说,不过我却感觉不到里面有任何伏兵。”
“拜紫亭此人绝不简单,即使没有伏兵,这其中定然有蹊跷。”阴显鹤眼中精光闪烁,脸孔却木然道。
“但愿车师国的兄弟一切安好,否则我定不会放过拜紫亭。”徐子陵默然片晌,口齿艰涩道。
“我先进去一探虚实,以防不测。”阴显鹤似是枯木开花,主动请缨道。
看着阴显鹤没入后院暗黑处,徐子陵灵台空广澄澈,世上似无一物可以避开他的感应,忽然间他感觉到大堂内有一个人。那感觉很奇怪,似有似无。肯定是毕玄那级数的高手,毫无疑问是胜过刚踏入宗师级高手阴显鹤,因为他能清楚感应到寇仲的位置,而那人却像与某种超自然的力量结为一体,故如幻似真,似是天人合一,却又有些不同。
徐子陵心中一寒,井中月的境界立时冰消瓦解,对大堂那人再不生感应。而他惊惶的原因是阴显鹤撞向那绝顶高手,他可肯定在自己赶往赴援前,但是那时候阴显鹤定然难免负伤或是身死,战况一触即发。
徐子陵别无选择,长生气迅速在体内运行一遍后,腾身而起,往大堂阶前的广场投去。阴显鹤在堂内找不到任何人的影子,在感觉到了徐子陵自后面赶来,便知道不妙,忙往徐子陵附近抢去,以防变乱。
灯光倏灭,月色笼罩。
不知何时,早有一人负手立与堂前台阶之上,直有君临天下、睥睨众生的超然气度。穿的是橙杏色的宽阔长袍,头扎重纱,竟然和此时在宫中参加宴会的伏难陀如出一辙,不是天竺来的“魔僧”伏难陀尚有何人?缘来,这才是拜紫亭的奸计,竟然利用云羿兄弟入宫赴宴,让替身伏难陀现身说法,而真身却直接对付徐子陵,只要拿捏住徐子陵,那么寇仲几兄弟必然投鼠忌器,好一个调虎离山计。
伏难陀面朝银月,枯黑瘦瞿的脸容露出一丝令人莫测高深的笑意,油然道:“大王请本人来送两位一程。”
徐子陵沉声道:“你今趟来杀我们,绝非是拜紫亭原本的命令,你究竟把越克蓬和他的人如何处置?”因为杀了徐子陵,只会让寇仲和云羿等人发狂,到那时血腥的报复必然少不了,在没有绝对把握对付他们兄弟之前,这绝非拜紫亭的本意。
伏难陀淡淡道:“徐施主果然有慧根,但这些早已与今日之事无关,倘若你能杀死我伏难陀,那其他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要挟,伏难陀是要迫两人决一死战,不作逃走的打算。
“咔嚓!”藏于木棍中的银剑已然出鞘,阴显鹤枯树般的神情浮现出些许杀意,徐子陵闻此也不禁杀机大盛,真气蓬勃游走于筋脉穴位之间,大战将至,杀意浓烈。
伏难陀先声夺人道:“修行之要,在于内观,那就是所谓禅定或瑜珈,把自我的心作为观察宇宙的支点和通路,脱离现实所有迷障,把自我放在绝没有拘束的自在境界,实现真实的自我,臻达梵我如一的至境,始能捕捉自我的真相,把握到将所有问题解决的关键。”
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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