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点头道:“天下能在最短时日统一,万民便会少受些战乱之苦。”
沈落雁望往河岸的松柏,眼中闪现崇敬之色,赞道:“羿帅的土地革命之策可抵百万精锐,天下再无人能与之争锋!”
“云少此策却是动摇了天下门阀氏族的根基,也只有我等兄弟出身之人,才有魄力行此惊天之举,李阀、王世充和萧铣等人注定会败于此策之下!”徐子陵赞同道。在神弓城的这些日子,对云羿的三大国策极为赞同,其中对土地革命一策更是惊为天策,有如神来之笔,配合上云羿开辟的各项利于万民的政略,如百税合一、农商互补等可谓是一举将范围之内的豪强和氏族清扫一空,百姓得到了真正的富足和自由。
“可惜当日密公不得此策略,否则天下…”沈落雁叹息道。
“云少对落雁器重非常,为何落雁你却依旧惦念李密?”徐子陵不解道。
“你终于肯唤人家作‘落雁’了吗?”沈落雁瞪了他一眼,俏皮道,“羿帅的知遇之情,我又怎忍相负。只是今夜落雁终于彻底将密公的心结抛之脑后,故而才会如此伤感,自此以后,落雁只会忠于羿帅一人,这也是自见到你们三兄弟后,落雁心中的所思所想。因为和你们在一起落雁便永远不会担惊受怕。”
沈落雁这一番女儿家的表白,让徐子陵彻底无语了,不知该是欢喜还是该烦恼。欢喜地是沈落雁自此以后便和自己在同一阵线,烦恼的是不知该如何面对沈落雁的情谊。
沈落雁怔怔的瞧他好半晌后,见他不再言语,便垂下头去,轻轻道:“子陵!究竟谁家小姐才可令你倾情热爱呢?”
“这句话教在下不知如何回答!”徐子陵怕什么来什么,他正在为难,想不到沈落雁便如此直接,大感招架不来,干笑两声,以掩饰尴尬,苦笑着用起了云羿和寇仲常用的乾坤大挪移,转移话题道:“嘿!沈军师怎知我会路经此处的?”
沈落雁“噗哧”娇笑,她也和寇仲两兄弟一般恶趣,喜欢见徐子陵一副窘迫之态,见到徐子陵六神无主的样儿心下欣喜异常,横她娇媚的一眼才道:“不要岔开话题,我们是老相识哩!说几句知心话儿也不成吗?人家又不是要迫你娶我。”
徐子陵差点要唤娘。他与沈落雁虽以前一直处于敌对的位置,但时至今日,二人已是同盟,明日更是要一齐出师攻打萧梁,再加上由始至终他却从未对沈落雁生出恶感,但是也说不上男女之情。两人间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关系,但沈落雁这几句话却把这微妙的包裹撕破。无论他如何回答,很难不触及男女间的事,简直是逼他表态,登时令他大为狼狈。
沈落雁欣赏他手足无措的情状,欣然道:“怎么啦!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就答我,究竟谁人能在你心中占上一个席位。要不要落雁点出几位小姐的芳名来帮助你的记忆。”一向沉看多智的沈落雁,终于不用抑制心内的情绪,坦然以这种方式,渲泄出心中对徐子陵的怨怅。沈落雁像云玉真般,一直瞧看他们三兄弟日渐成长,由藉藉无名的毛头混混崛起而为威震天下、叱吒风云甚至可以一统华夏的英雄人物,又都是敌爱难分,纠缠不清。沈落雁投效云羿,又何尝不是考虑到和徐子陵三兄弟之间欲断难段的情缘。
徐子陵深吸一日气,摇头叹息,却不做回答。不由想起石青璇和师妃暄,假若她们其中之一愿意委身相许,自己会怎会办?又知这只是痴心妄想,连忙把这奢望排出脑海之外,心内仍不无自怜之意。
沈落雁幽幽一叹,神情落寞,缓缓将小艇停在神弓桥下,在桥底的暗黑中坐下来,桥外的河水在月照下烁烁生辉,形成内外两个有别的世界,气氛特异。
她静静地美目凝注的瞧徐子陵,好一会微微一笑道:“自投效羿帅后,落雁便日夜期盼有一日我们能如此促膝深谈,今日得偿所愿,心中却丝毫偿愿后的欣喜。”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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