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耶稣基督,阿拉真主,长生天……以及走过路过的各方神明啊,我林昊雪在此诚心地向各位祷告,希望各位能大发慈悲,保佑绿珠此行平安顺利,待奇轩攻破遥都接我回楚之日,我一定诚心地为各位祈福还愿做一场水陆空的大法事!
绿珠出宫后,我焦急地等待着她的消息。然而,一天过去了,她却迟迟未归,眼见着难得一见的太阳从东方升入正空,融化了遥国的一片冰雪后又渐渐地西沉,飞翔在天空的老鹰也开始往巢里飞去,天色渐渐地暗沉,我心里不祥的预感也越来越重,压在心里,沉沉的,几乎快坠掉了我半条命,这才知道,等待的滋味,是如此的难以忍受。
“可汗驾到——”随着宫人的一声尖利的啸音,我一直坐立难安七上八下的心莫名的跳了几跳。看看天色,虽已傍晚,但为时尚早,耶律逐原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回过宫了,怎么今天突然这么早回宫?为什么偏偏是今天?莫非……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心里莫名的一沉。
不要慌不要慌,林昊雪你给我挺住了,也许耶律逐原什么都不知道呢!你可造成不能自乱阵脚,把自己和绿珠给暴露了!
一想到这一层,我立刻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吐出,强迫着自己稳定了一下心绪,赶紧站直了身,走到西殿的门口,冲着耶律逐原平日来的方向领着一众女官拜下了身去,眼见着耶律逐原走进门来,我忙娇声道,“奴婢拜见大汗。”
然后,微微地抬头,却顿时间怔住了:只见耶律逐原一脸阴沉地站在门边,表情冷肃,眼神里,跃然着痛苦,失望……和一些我说不上来的情绪。他就这样直直地着着我,像是一尊雕像般,虚无了生命,让我的心如坠冰窖。
如果这还不算最重要的,那么,紧随在他身后的,竟然是一身戎装的耶律阿单和帅哥,只见耶律阿单半眯着的凤眼里全是敌意与杀机;而帅哥看着我,却翕动着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脸上的神情似焦急,又似不忍……
我的身体莫名的抖了起来:他们今天……怎么都这么的可怕?他们的表情,都让我感觉好陌生。
不自觉地,僵直了身体。耶律逐原静静地站着,没有了往日的欢笑,亦没有要我起身的意思,我只能维持着半跪的姿势,等候着他下一步的命令,那种心情,那种凝滞的气氛,就像在等待一个法官宣判一个犯人是否有罪一样。
而此时此刻,我心里亦有了几分清明。
绿珠……
只怕已是凶多吉少。
果然,在静默了很久很久之后,耶律逐原走了过来,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却走得极慢,一步一步,似乎都迈在我的心上,消耗了一万年的光阴……
终于,他走到我的身边,站定,长长地一声叹息,俯身,伸手,扶起了我,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递到我眼前,“此物……你可认识?”他的声音是如此的喑哑,带着绝望。
我原来有着几分心虚,在这样的气氛之下,低垂着头,甚至不敢看他。然而,当耶律逐原此话一出,我直觉地定睛一看,却感觉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冷凝到了冰点。
在他手上的握着的,正是与我朝夕相处的绿珠发髻上天天戴着的一枚玉簪!因为绿珠本名阮玉萼,所以当耶律逐原将这枝上面雕有兰花花萼的玉簪送给我时,我就将此物转送给了绿珠。这支簪是由西域宛国罕见的寒玉所制,再加上这巧夺天工的雕刻手艺,在整个大遥宫中,拥有此物者绝无二人!
绿珠,果然出事了……
看到它,我的身体顿时一软,感觉就像是被人抽了筋似的,差点瘫成一团,而耶律逐原则在我栽倒在地的前一秒,长臂一伸,将我揽进了怀里。
“庄绮君……你可认得此物?嗯?”他抚摸着我的发,似爱怜,我却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手……在剧烈的颤抖着。
“……”我全身打着冷战,却无法言语。
这一次,我知道,我完了,真的完了……
“哈、哈……”见我久久沉默不语,耶律逐原笑了,却笑得无力,笑得声声悲凉,“为什么,嗯?”他猛地扳正我的肩,眼睛直直地看着我,眼底是一片荒芜与迷惘,“为什么?庄绮君,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绮君,我对你……不够好吗?你怎么要这样一再的背叛我……我曾经是这么的爱你,我恨不得能把整个天下捧到你的面前……恨不得剜出我的心来让你看一看……”他的眼底渐渐晕出一丝血意,随着他轻轻的,却绝望的话语,变得越来越狰狞,越来越可怖。
“……”我呆呆地看着他,忘却了所有的语言,心,却随着他的话一直下沉,一直下沉……
“说啊,你说啊……”他摇晃着我的肩,一下一下,暗暗使劲。迷惘无助的表情,就像一个迷路的小孩,执意要从我这里……得到他所想要的答案。
“……”我被他摇得头一阵阵发晕,却在那一瞬间,又无比的清明。看着他的脸,好半晌,我终于找到了我自己的声音,“你……把绿珠怎么了?”
闻言,耶律逐原猛然身体一僵,就仿佛是迷雾被阳光驱散般,他的意识瞬间恢复清醒了过来。
鹰眸一眯,他笑了,咧着嘴笑得前仰后合,笑得我心惊胆战。
“庄绮君,事到如今……”他的手细细地为我抚了抚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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