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的坐在临时的马桶上,我终于痛快淋漓了一盘,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想着刚刚自己差点被憋死的糗样和楚卓然、楚傲远……等一群人涨成猪肝色的脸,竟止不住地大笑了起来。八成楚卓然也没有想到过,我第一次入宫,第一次以“懿德郡主”的身份与他的对话,不是娇柔婉转的请安,竟成了“我要出恭”四个字,这对于做太子的他来说,倒不失为一次新的尝试和考验。要他们这些当官的这么多的繁文缛节,不把人憋急了,我能这样么我?
但一想到苏雪映那一张不赞同和见到鬼一般哭笑不得的脸,我又立刻笑不出来了。看看,人家明明好好的在家向佛呢,一遇到我,就没得安生了!
只是,这能怪我么?怪只怪这么大一个皇宫,竟然连厕所都没几个,这能不把人憋疯么?
净了手,我从临时厕所里出来,心虚地向外瞄了瞄,待确定屋外无人,连刚刚带我来这里的太监和小宫女也都回去照应会场去了,我这才又嚣张了起来。伸了伸腰,抖擞抖擞精神,甩开腿到处溜达起来,想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再溜回宴会上去。免得现在回去被人当猴子般看来看去,再加上刚刚的出恭事件……我抖了一抖:不知道会被这些所谓的上流社会的人八卦多久?还是躲躲风头的好!
在苑里溜达了一圈,不同的植物见了不少,但却终究未见一人。加上天色已暗,在昏黄的灯光下,相较于前厅的热闹繁华,空荡荡的上林苑侧门显得有几分阴森恐怖,我越逛越毛骨耸然,不禁一个得瑟,看看时辰,我猜测着皇上应该也快要来了,便转过身准备往回走——
“呜呜呜……”突然,一个稚嫩的哭泣声不远不近地传来,让我全身一阵发麻,不自禁地缩起了脖子,停下了脚步:天哪,不会这么邪门儿吧?
正想脚底抹油开溜,突然又转念一想:不对呀,我是穿来的,我可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我是祖国未来的花骨朵,我是现代的无神论者,我怕什么?于是又猛一转身,冲着声音的来源厉声大喝:“谁?谁在那里?”边说边捋了捋袖子,想走近一点看个究竟。
“姐姐,姐姐……”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影猛地冲进我的怀里,抱着我的大腿使劲的摇晃,“姐姐救我……”吓得我脚下一软,卟哧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待爬将起来,借着灯光我才终于看清刚刚吓我的竟是一个八九岁大的女娃娃,一身宫装打扮,梳着两个圆圆的小髻儿,一张圆圆的脸上全是眼泪鼻涕,大眼睛忽扇忽扇亮晶晶的看着我,“姐姐救我……”奶声奶气的求着我。
颤抖着手,我摸摸自己的下巴,又使劲地掐了掐她的,换来她的一声痛呼,我这才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她是人!
于是我蹲下身,帮她擦了擦糊了个满脸的鼻涕和眼泪,轻声地问:“小妹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小朋友扁了扁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手指了指我身后的树,“刚刚……刚刚淑妃娘娘要我拿条手帕给她,哪里知道我经过这里的时候,风一吹……手帕就……呜呜……”说到这里,小宫女又哭了起来。
我抬眼一看,果然,一棵高高的梧桐树的分杈上,一条白色的丝绸手绢正迎风招展着。
“姐姐……”小宫女抽抽答答地拉拉我的衣袖,“你帮帮我,帮我把它拿下来好不好?手绢不见了,娘娘会打死我的……”
我看了看树杈的高度,有些为难:“这……这么高……”吞了吞口水。
小宫女又咧了咧嘴,“哇……”马上就要放声大哭的样子。
“别别别……你别哭啊!”我忙安抚着她:要现在有人经过,看到这一幕,指不定还要想成是我欺负了小宫女呢!于是我心一横:MD,老娘我豁出去了!
薅了薅袖子,我站起身来,很有义气地拍拍她的肩,“小妹妹,你等等,姐姐这就上树帮你把手帕给取下来!”
说完,我大气凛然地走到树下,看了看笔直的树,“吐、吐!”冲两手吐了口唾沫,双手抱住腰粗般的树干,使劲地向上一蹭……
“滋溜……”我滑了下来……
郁闷!
我再使劲地向上蹭——
“滋溜……”我滑了下来……
于是,我蹭我蹭我蹭蹭……
“姐姐……”小宫女怯怯地在旁边提醒着我,“你这样……穿着宫鞋……是爬不上去的。”
我一脸茫然:“那怎么办?”总不至于要我脱掉鞋赤脚爬树吧?
“……”小宫女不说话,只是一双大大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我,充满着希望与乞求。
行行行,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谁叫我摊上了这等子事儿呢!如果我不帮她,指不定她待会儿还会被那啥娘娘整成啥样呢!宫里的女人大多心理有些变态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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