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传来一阵狂呼:“冲啊!”“杀啊!”叫声喊成一片。
还未等我回过神来,帐里冲出两个穿着甲胄全副武装的官兵。那模样,就跟我在电视剧里所看到的中国古代士兵的穿着差不多。“你……你们是什么人?”我吓得话都抖不利索了,只能捂着身上的衣服使劲向床头缩去。然而,那两个土兵却像没听到我说的话一样,二话不说地直冲我冲过来,一把把我往床下一拖,架着我就往帐外走去。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这这这……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直到他们把我架出帐外,丢到一匹马前面的地下,我这才回过神来,想想我该按剧情套路大呼救命、饶命的不是,于是趴在地上打起滚,声音尖利地开始嚎起来:
“哎哟我的娘哟,将军救命哟……我不是遥国人啊,不要杀我,我很怕死啊……”
吼了半天,没人应声,也没人问话,更没人扶我起来,我趴在地上偷瞄一眼,只看见四处火把晃动,到时是穿着官靴的士兵的脚在跑动奔忙,这才一脸黑线的停止了干嚎。
这群人,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吗?
还有,看到美女我趴在地上,都不知道来扶我一把吗?真真是太黑心了。改天我一定要看看你们的屁股是不是全是黑的!
终于,一阵火光摇曳,全部的的士兵全跑过来,围住了我身前的马匹。有人架过几个人过来,我一看,是阿婆和几个老弱的勇士,齐刷刷地被打跪在马前。
“禀将军,我们清查过了,没有发现耶律逐原的主力部队。”一将士上前禀告道。“他们似乎都转移了。”
“可恶!”马上的人一击掌,叹道,“又让耶律逐原跑了!”
正在此时,那名将士上前,一把扯起阿婆的头发,让阿婆不得不往后仰视着他。
“说,耶律逐原跑哪里去了?”
没想到,平时和和蔼慈祥的阿婆,此时却一脸的愤恨,怒视着那个将士,“呸!”一口唾沫唾到了他的脸上。
“嘿!”那将士万万没想到阿婆会突然唾了他一脸,狠狠地把阿婆往地上一扔,擦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从腰间一下抽出一把闪亮亮的剑,怒道:“死遥匪,看老子今天不宰了你!”说完,一把剑就冲阿婆刺了过去。
“住手!”情势危机,我大吼了一声,用力地飞扑过去,抱住了阿婆。
“住手!”与此同时,刚刚说话的将军也大喝了一声。
果然,那将士顿住了,眼神敬畏地看了看马上的将军。顺着他的目光,我亦抬起头看向马上的人,却正好在此时,他亦正俯头看向我。
在看到他的一时间,我几乎要晕过去!天啊!这就是将军,真真正正的古代的将军!
只见他正端坐在马上,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拢进一顶电视里武将常戴的将军冠里,方正宽阔的额头,浓眉大眼中透着一丝坚毅,高高的悬胆鼻,轻抿的唇,一身戎装将他衬得英武高大,如天神临世,映着火把的光芒,他仿佛就是从我的幻想里走出来的霍去病!——
而此时,他正微怒地喝斥着刚刚欲对阿婆痛下杀手的将士:“阮方,你这是在干什么?快退下!”
“将军!”那将士不服,但还是收了剑,口中振振有辞:“遥匪杀了我们这么多楚国的百姓,我们这一路风餐露宿地赶过来,本想多杀几个遥匪,却只找到这么几个,难道说我杀一个也有错吗?”
他这一句话立刻说到了众将士的心里,话音刚落,立刻引得大家的共鸣之声,“杀!杀!”喊杀声叫成一片。
我抱紧阿婆,感觉她在我怀里瑟瑟发抖,再看看那骑在马上的将军没有任何制止的表示,心里不快,冲着那领头闹事的将士就吼了开来:“古圣人有云,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楚国百姓已经饱尝了战火的蹂躏,受够了骨肉分离的痛苦,为何今天,又要来再让遥国的百姓们再受一次呢?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报仇雪恨吗?你们不要忘记了,打战的事,从来就不是由百姓来发动的,而是国家,是君王!你们有仇恨,可以去找杀楚国人的遥兵报仇,但这样一群训经有素的军人,却来欺负我们几个老弱妇孺,那你们和杀害你们同胞的遥兵们,还有什么区别?”
我的话音一落,刚才还哄闹的场面顿时冷了下来,所有的人,眼睛都直直地看着我,露出一脸惊讶的神色。
径自站起身,我转向那位统将,直直地看着他,透过他眼底映着的火把的火光,我知道他也正在仔细地打量着我。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天底下最最苦的人,就是百姓。不论遥兵,还是楚将,你们上战场的目的,也许只是君王的一声令下,也许只是想开疆拓土守护国家,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千百年来的战争,你们可以踏着万千枯骨载入史册,也可以成就一代君主的雄心壮志宏图霸业……可是,百姓们得到过什么?是战火,是流离,是伤痛甚至是——”我又转向刚刚那个将士,“杀戮,不问情由不分善恶的杀戮!而原因,只是因为那是敌方的百姓,即使他们都没有犯过错,可是都该死是不是?”
“……”在我灼灼的目光中,那将士也终于低下了头去。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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