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穿过来,已经整整十天了。
自从有了上次那鸡飞狗跳的苦役生活以后,营里所有的人都禁止我再做苦役,也禁止我靠近他们工作的地方。我一走近些,他们就跑出来对我怒目以视,整得我像过街的老鼠般。最可恨的是,就连平日里待我最好的阿婆也这样,看到我就像见了鬼般,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搞得我挺郁闷。
最后,还是耶律逐原把我安排在了他的身边,侍候他的一些日常生活,比如他洗脸啊我就打水,他穿衣啊我就给他准备衣服,他吃东西啊……嘿嘿……我也吃东西……
不过,就因为有了上一次他的警告,我突然间意识到这位少主估计不是个善茬。几天前,来了一个遥国的勇士,浑身受伤,要求见耶律逐原。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自从那人求见耶律逐原后,那晚他的大帐灯火通明,帅哥、乌卡、隆尔古……彻夜在他帐内与他商讨什么大事。他的脾气也从那日后变得很暴躁,除了我平日里能靠近耶律逐原以外,几乎所有的人都不再敢入他的大帐,而且全营上下突然变得戒备森严起来,空气中流动着不丝不安的气息。有一天,一位勇士犯了点小错误,耶律逐原挥手一鞭,当时就废了那人半条命,现在还躺在床上没有苏醒过来。
我不得不承认,我吓到了。所以这几天以来很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本性,不敢再在他面前嚣张,也不敢再惹他生气,倒真也少了很多的事情。也许感觉到我的柔顺,他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温柔,有一次,他竟然一时兴起,把我抱在他的腿上,一刀一刀地把正在吃的烤羊肉切成小块,一口一口地喂我吃。
我看得出,耶律逐原对我是特别的。像他这么彪悍的游牧民族的头领,只要一只手就可以举起一头成年的羊,估计捏死我也就当玩似的,可是不管我再怎么胡闹,他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过我,就连我逃跑的时候,他也只是象征性的甩了甩鞭子,唯一打我那一次是我乱说话让他下不了台,但后来看到被他一鞭抽到床上躺到今天还没睁眼的那个勇士,我知道抽我那鞭他根本就没有使劲。就连我仅仅做一天苦役便惹来营里天怒人怨,但无论是帅哥还是隆尔古或是乌卡,都对我仍是手下留情。照耶律逐原的说法,杀了和我随行的所有人,如果他要对我下手,估计我早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我知道,我应该要感激他的。可是……
我他娘的就是气不顺啊!
你说我穿过来一趟我容易吗我!难道就这样被困在这里一辈子做一个放羊妹,当一个少主的禁脔吗?那我穿过来干嘛呀这是!
在这十个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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