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荭。
“这是我自已腌的。很干净。切细了炒肉丝很香的。”商妈笑吟吟地把盘子递过來。
“谢谢。我们今天不开伙。”白雁婉言谢绝。她不记仇。但对商妈就是沒好感。
商妈有点难堪。脸滚烫。
康剑微笑地冲她点点头。“天气热。我们最近都不在家吃饭。以后如果想吃。会和你说的。都是邻居么。不会见外。”
“那好。想吃说一声呀。我家腌了许多。哦。康县长。明星的事。让你多费心了。”
“谈不上。”康剑牵着白雁的手。从她身边走过。路边。老商拘谨地站着。讨好地对两人露出一脸的笑。
康剑神情漠然。把白雁拉到里侧。他觉得这小院再住下去不合适了。也许该考虑把白雁送回滨江去。
白慕梅沒能撑满二个月。她在一个月零十天后。闭上了她风情万种的丽眸。肿瘤已经扩散到全身。到了后來。止痛片也不能压住从骨子里往外蔓延的疼痛。白雁给她打杜冷丁。只能缓一会。然后又是疼得她满床打滚。牙齿把嘴唇都咬烂了。她哀求医生给她实施安乐死。医生不肯。
她不知从哪偷偷弄來了安眠药。吃了大半瓶。再也沒醒过來。死之前。她洗了澡。换了新衣。头发盘成发髻。描眉、涂粉、画唇彩。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地犹如熟睡一般。
所有的后事。都是白雁一手打理的。她让康剑找了民政局的领导。请公墓处的人把风景最好的一处墓地给了白慕梅。
“她最爱臭美。什么都讲究最好的。墓地也不能例外。”白雁一身孝服。红着眼对康剑说。
白慕梅生前的戏服、头饰。都和尸首一同火化了。下葬那天。剧团里的人、培训中心的人都來了。老商站在最后。头低着。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白雁把她的公寓托房屋中介公司转卖。抚恤金。她捐给了培训中心买戏服。白慕梅一生唱戏。人生也如戏。就让她永远留在舞台上吧。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