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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剑疲惫地揉了揉额头。『』抬手看表。六点。该下班了。他把手中的文件夹合拢。搁下笔。站起身时。简单从外面走了进來。
“呃。今天是周末。你怎么沒回滨江。”康剑讶异地问。
“你下周防汛会议上的讲话稿。我晚上想再修改下。明早回滨江。”简单答道。
“你把稿子拿过來。我带回家修改。你快回去。不然柳护士要有意见了。”
简单脸一红。“两情若是久长时。不在于一朝半夕。你要下班了。”
“嗯。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要回去带白雁出去吃饭。”
康剑向简单摆了摆手。走出办公室。
落霞正红。晚风轻拂。他看着县委大院里花坛中一大株盛开的月季。时间如流水。转瞬都入夏了。似乎自已來云县也有四个月。
这四个月。云县大剧场开工。农业观光带已初具规模。休闲度假村在建中。越剧培训中心第一批学员都能上台跑龙套了。第一时间更新 一切规划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四套班子开会时。常务县长开玩笑地说。能听到钱在路上咣当咣当地响了。
上周。丛仲山到云县视查。他陪着到处转了转。吃饭时。丛仲山和他对饮后。凑到他耳边说:“康县长。我到了秋天就退居二线了。常务市长接任我的位置。你是不是该考虑回滨江了。”
他摇头。“我在这还沒有什么起色。现在回去。连张成绩单也沒有。”
“你还沒起色。省报、《农业周刊》。《旅游报》。把个云县夸得象个人间仙境似的。『』告诉我。今年春天的旅游收入比过去涨了几成。现在。云县可比滨江出名。我到北京开会。大家互相介绍。人家一听我是滨江的。说知道。你们那儿有个云县。戏剧之县、旅游之县、休闲之县。敢情好。我这滨江市委书记还沒你一个云县县长露脸。”
康剑笑了。忙起身敬酒。“这还不是丛书记对康剑的培养和指导。我敬你。丛书记。”
“我说的话。你再考虑考虑。”丛仲山说道。端起了酒杯。
康剑只笑不答。这个时候。他回滨江。是职位选择他。等到他羽毛长丰满了。真的有了资历。就是他选择职位。他喜欢后者。
云县不大。不需要开车回去。走个二十分钟就到文化大院了。路上经过一个步行街。到了晚上特别热闹。什么都有得卖。有时。他和白雁会过來走走。街上的小贩都认识他。见到他热情地打招呼。憨厚地笑着。
康剑看到一家花店门前摆放得姹紫嫣红。他走了进去。
“康县长。你买花。”花店小妹笑起來也有两个酒窝。“今天的百合刚从昆明过來的。很不错。”
“不。我要一束玫瑰。不要开得太胜。含苞待放就好。”
“好的。”花店小妹俐落地从水桶里拿出一束玫瑰。稍微修剪了下。然后配上满天星。用玻璃纸包好。扎上丝带。递给康剑。“是送给你爱人的吗。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不然还能是谁。”康剑大笑。
花店小妹有点不好意思。“康县长。你真浪漫。”说完。轻轻地一叹。
云县的市民都知道康县长有一个不太正常的妻子。她象个孩子似的总是躲在康剑的后面。有一刻见不到康剑。她就会惊慌失措地大叫。『』于是。康剑开会时。会在会场的角落给她留个座位;出去应酬时。她就坐在他隔壁;出差时。她紧紧牵着他的手。不离他左右。
可是。她却不知道康剑是她的谁。她的意识里只有一个人。就是商家空难去世的儿子------商明天。
“今天怎么沒看到你爱人。”康县长牵着爱人在街上走。已成了云县一道风景。
“今天。她妈妈在陪她。”康剑向花店小妹点了点头。付好钱后转身走开。心里面很轻快。
白雁算是有一点进步了。她能和白慕梅单独呆在一起。刚开始。白雁见到白慕梅也是闪躲不已。第一时间更新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康剑拿出來一看。是省城家里的。
“剑剑。下班了吗。”李心霞问道。康云林和李心霞是极不同意康剑來云县的。康剑说是组织上的安排。他们俩就沒话可讲了。谁敢和组织对着干。但康云林和李心霞沒有來云县看过他。他为了照顾白雁。又有工作牵着。也很久沒回家了。平时。就是打打电话。
“嗯。在路上走着呢。沒和爸爸出去散步呀。”
“省城今天下雨。我们沒下楼。白雁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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