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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二万里海底的冷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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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來讲。你永远是她妈妈。”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肯做孤儿。也不会要我这个妈的。”

    康剑怔住。今晚上的白慕梅让他感到匪夷所思。象是另外一个人。

    两个人默默地吃完饭。白慕梅就起身离开。临走前。她把单买好了。

    康剑并不知道。白慕梅今天收到了医院里的化验报告。确诊了她的一侧里长了恶性肿瘤。

    白慕梅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生活中曾经与她密切相关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而又淡漠起來。楼下盛开的一片黄灿灿的迎春花。胡同口焦香酥翠的小点心。橱窗里精美的时装、饰品、香水以及手袋。还有小贩们那悠扬婉转如同山曲儿一样的叫卖声。街上走过的对她行注目礼的英俊男子。仿佛在刹那间。它们都华丽转身。沒有任何商量余地背她而去。把她扔在路边。孤寂、绝望。却又无可奈何。

    医生要她立即住院进行手术。不然癌细胞扩散。将会变得非常可怕。在此期间。不可避免地接受沒完沒了的放疗和化疗。像吃饭一样大包小包地吃药。

    一个女人。头发脱落成一个丑陋而又可爱的光头秃子。胸口横着可憎的疤痕。还有什么美丽。还有什么自信。

    还怎么能在男人面前妩媚地脱衣解带。

    她拒绝了治疗。

    女人如花。那就在花开胜时一次性地谢落。不要一片一片地凋零。那样太残酷了。

    多么可笑。从医院出來后。她沒有想到曾丰富了她人生的一个个男人。她一再想到的就是那个已经和她断绝母女关系。怎么也捂不暖的女儿。

    也许。她是自己身上掉下的骨肉。才是最真切的。

    康剑在饭馆里抽了根烟。想起白雁提到过小时居住的文化大院。他信步往那里跑去。

    锈漆班驳的大门虚掩着。里面几间平房里透着昏黄的光束。二月的天。温度还很低。大门外并沒有人。

    他跨进大门。刚绕到一个破旧的篮球场边。眼睛瞟到有家小院中站满了人。中间还有几个穿着天空蓝制服的军人。

    康剑拧了下眉。这颜色看着眼熟。

    “真是老天不长眼呀。那么好的个孩子。怎么说沒就沒了。”一个头发灰白的妇女边抹泪边往这边走來。

    “大婶。那家出什么事了。”康剑迎上去问。

    年老的妇人抬起头看看康剑。摇了下头。叹道:“商家那个当飞行员的儿子什么演习时死了。尸体烧成了个焦碳。认都认不出來。他们刚从部队奔丧回來。唉。可怜呀。”

    康剑突地打了个冷战。“他。。。。。。他是不是叫商明天。”

    “是。龙凤胎。一个叫明天。一个叫明星。我瞧着你面生。你是。”

    康剑挥了挥手。转身就往外跑。出了文化大院。他就给简单打电话。“快。给我准备车。我要回滨江。” 推荐阅读: -   -   -   -   -   -   -    -   -   -   -   -   -   -   -   -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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