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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剑眉头蹙着。『』他嗅了嗅鼻子。突地冲进厨房。关掉轰隆隆作响的油烟机。接着把炉火熄灭。推开窗。任寒冷的北风吹进室内。
一室的油烟随风飘出。屋子里的空气变得清明。
“天。我的煎蛋。”柳晶一拍额头。跑出去抢救。锅里只成一团黑糊糊的黏状物了。
康剑又把沸得满灶台都是水沫的粥锅揭开。对着柳晶翻了翻眼。
柳晶睫毛眨巴眨巴几下。她沒看错。这个脸拉着象马脸似的男人真是康领导。
怪哉。
“阿嚏。”白雁刚从暖暖的被窝出來。呼吸到一口清冷的空气。鼻子一痒。忍不住打出了个大大的喷嚏。
康剑闻声从厨房进來。一抬头。先看到白雁包裹在纱布中的手。他脸上的神情如万花筒般。急速地变化着。
惊愕、心疼、自责、不舍、内疚。最后他闭上了眼。满脸的肌肉颤动着。大口地呼吸。他突地手攥成拳。一拳头打在了墙壁上。指节突出的地方立刻就红肿一片。
康剑是中午到滨江的。车要进滨江城时。沒油了。他到加油站加油。等候的时候。听到两个中年妇女模样的加油工口沫横飞地在说一件趣事。周六夜里。一个通辑已久的大盗潜进某小区的民宅。不幸被一个弱女子徒手抓获。讲述者把那个过程描绘得不亚如一部充满惊险而又迷离的动作片。至于弱女子那是有才有貌。有胆有识。有一点可惜的是女侠在搏斗的过程中。被大盗刺伤了手。康剑听了。『』一笑而过。从來沒有联想这事会和白雁有关。
在路上。简单的电话就是一个接着一个。他先去了办公室。刚进门。简单就进來了。压低嗓子说今天早晨。他被两个省纪委的人喊去谈话。问清不清楚华兴集团在商贸中心招标一事。简单摇头。那两个人又问了问别的。简单出來后。打听了下。发现市委里面有许多都被喊去谈了话。可是沒人知道这些人到底要干吗。好象就是个例行公事的巡查。
康剑平静地点了点头。沒有说什么。康云林原來就是分管政法的。纪委的一套工作程序他很清楚。一般是人民來信太多。或者有内部人员提供有力的证据。纪委就会派人下來调查。调查哪些人。哪些事。沒人知道。等你知道了。就是纪委和你真正见面的时候。
他唯一感到奇怪的是。丛仲山曾在一次会议上飘过一句纪委要來滨江检查官员廉政情况。时间放在下个月。怎么会來得这么早。貌似工作已开展了一阵。
“其他沒什么事吧。”康剑看简单象霜打过一般。萎萎的。
“沒有。康助。你沒别的事。我去忙了。”
“去吧。”康剑摆了下手。独自坐了会。起身向丛仲山办公室走去。
丛仲山的秘书让他等会。从书记和陆书记在里面谈话呢。话音未落。门开了。陆涤飞从里面走出來。一见康剑。忙把他拉到一旁。“康剑。你知道城建局的宋局被省纪委双规了吗。”
“我周未在省城。不知道呀。”
“今天中午的事。暂时关在郊区的一所职中内。不知道情况到哪了。”陆涤飞皱起了眉头。
“是康剑同志在外面吗。『』”丛仲山在里面问。
康剑向陆涤飞淡淡颔首。走了进去。
“康助呀。”沒等康剑先开口。丛仲山先站了起來。笑着把他拉到沙发上并肩坐下。拍了拍他的肩。“我还沒向你说声感谢呢。丛林那天闯祸了。他已向我做了检讨。还让我向康助道个歉。到底是文化不高。不知道轻重。要不是你当时在场。一定要得罪那家公司。哦。那个招商引资公司还是我托朋友关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亲自招过來的。”
“对。我就是怕影响到丛书记。当时态度才那么严厉。”
“你做得很对。我现在已把丛林调离那个收费站。让他到交通局下属的驾校去好好工作。”
康剑一愣。心里面叹了口气。沒有再说话。
丛仲山东拉西扯地又问了工作上的其他事。电话响了。他起身去接电话。电话一通。他沒有立即说话。而是先对康剑笑了笑。
康剑识趣地告辞。
走到门口。他回过头又看了看丛仲山。他分管城建。城建局长被双规。简单被喊去谈话。这么多的事。丛仲山沒对他提半句。不蹊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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