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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剑两条腿象有千斤重。『』慢慢地走到白雁的床边。
白雁眼睛还在适应戛然又亮的灯光。眼眨了眨。看清了面前站着的人影:眼里有血丝。眼袋发青。一根根胡渣。象雨后春韭。突突地在下巴下冒了出來。
这一夜。他也沒睡好吧。要安慰两个缠人的妈。还要顾虑她这个挂名的妻子。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地看着对方。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他们突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康剑有点被白雁的样子吓到。
结婚以來。她俏皮地笑。嗲嗲地撒娇。诙谐地调侃。半真半假地挖苦。故意绷起小脸对他生气。不管什么样。她的表情都是那么鲜活生动。而不象现在这样如同一池静水般。让他看着心里面又心疼又愧疚又着慌。
“不是什么大病。只是点小炎症。挂两天水就好了。”白雁先开口说话。还对着他扯了个淡淡的笑意。
“一定要住院吗。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康剑掀起被子。他记得她走的时候脚上穿的拖鞋。现在床下什么鞋都沒有。他心里面一震。
细白的双脚有点泥污。脚掌下面磨破了两块。其他还好。
“住院比较好。”白雁闭了闭眼。感觉自己心情很平静。沒什么睡意。撑坐起來。想和康剑认真说几句话。
现在。一切真相大白。这份婚姻。康领导有目的。白慕梅有目的。她一人出面替双方都报了仇。身上沒掉一块肉。沒破一块皮。『』还守住清白身。说起來沒什么大的损失。
该到谢幕的时候了。
谢幕之后。与康领导、白慕梅再沒有牵扯。她回到她小护士的位置。挺好的。
“能不能回家挂水。”康剑记得他上次有炎症。就沒住院。白雁住在医院里。一下就象与他隔了十万八千里。他心里面着慌。过去的八个小时。他不敢去回想是怎么去度过的。心就象是在油锅里煎着的粑粑。生怕下一刻接到什么电话。说在某某地方发现了一具女尸。
如果那是真的。他的整个世界就是一团漆黑。
看到白雁的这一刻。他的眼眶发热。心在胸膛里急促起伏。他两手交叉。十指紧扭着。不然。他会伸出手臂。想把他失而复得的老婆紧紧地搂在怀里。喃喃地说:“好久不见。老婆。”
八个小时。已是恍若隔世。
白雁沒说话。只是抬头仔仔细细地看看康领导的脸。这么英俊这么高贵的人。为什么会做出如此龌龊、猥琐的事呢。还以婚姻做代价。真是用心良苦。
他和白慕梅是一类的。人不可貌相。
康剑见白雁不说话。心疼地弯下腰。伸手摸摸白雁的脸。“老婆。我们回家养病好不好。”
“不要了。”白雁别过脸。让开他的手。低下眼帘不看他。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康领导。我不会有任何事的。你放心。我已经租好了房子。水挂完之后。我想住到那边。我的行李。麻烦你请简秘书帮我送一下。我们俩的手续。你抽个空和我去民政局办一办。书房的抽屉里。有你的二寸照片。到时记得带两张。你的工资卡也放在那里面。我们结婚时间不长。我的钱都沒什么动。『』我不分你一半。你所有的一切。也不要分我一半。”
康剑现在最怕听的就是这话。手里抓紧了不松手。尽量保持镇定地说:“你现在专心养病。别胡思乱想。那些等你好了后。再说不迟。”
“我不想等了。”白雁语气淡得好像在说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我沒有受虐的倾向。到了这个时候。我们还有什么必要再在一起。父母不能选择。我能替我妈妈偿的都偿过了。但时光不会倒流。你妈妈的身体不会康复。我妈妈也不能立刻变成圣母。到此为止吧。到法院起诉。会让你成为滨江市民茶前饭后的谈料。你不在意。我还怕影响我以后的生活。直接去办手续比较好。”
康剑慢慢直起身。怔怔地看着白雁。轻轻地说:“你就不想听我的解释吗。”
“沒什么好解释的。”白雁扭头看着外面。“你看。天马上要亮了。昨天的事都已经成为过去。我想替你完成你的计划。可我是个自私的人。想让自己过得简单点、开心点。康领导。我不恨你的。”
康剑咬了咬唇。“我沒你这样冷静。不管你怎么说。现在。我不想谈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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