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同胞所出的商明星不知哪块弄错了。简直就是他的反衬。除了遗传到她妈妈的一张利嘴。其他无一长处。因为考试不及格。留了两级。落到了和比他们小二岁的白雁一个班。
白雁成绩也好。但她非常的低调。除了上课。学校里任何活动都不参加。即使这样。她仍在学校里是引人注目的。因为她的妈妈是白慕梅。
早晨。白雁出家门。隔个二分钟。就听到商家的院门“吱”地一声。“妈妈。我上学去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商明天高声说道。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文化大院。『』一些存心找事的男生翻翻白眼。从白雁身边跑远。
他们曾经故意惹过白雁。可是那个优等生商明天象不怕死的冲上來。不是对他们严词斥责。就是拼了命地和他们对打。有次。还闹到学校里。他们差点被学校开除。
放学铃声一响。白雁背着书包走出校门。商明天已经站了一会了。这次。是他在前。她在后。
风。微微地吹着。夕阳西坠。路边一蓬茂盛的野花。开得正浓。
慢慢地。一前一后。变成了并肩偕走。
他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商明天的书读得真多。他给白雁讲古代的故事、外国的传闻。说他的梦想。他的抱负。
白雁扭过头看他。眼睛亮亮的。在春日的阳光下。灵动秀美。
两人走到文化大院前。商明天停下脚。白雁会意地一笑。先跨进大门。五分钟后。商明天走了进來。
虽然白慕梅对她冷冷淡淡、整日不在家。虽然她被别人戳着背脊骂“小杂种、小白骨精”。可白雁觉得那时候的日子过得真美、过得真快。
过年过节时。第一时间更新 文化大院里比平时更加热闹了。家家户户欢声笑语。这越发衬得白雁家中的清冷和寂寞。
商家日子过得紧巴巴。可在过年时。也会奢侈一下。商妈有一双巧手。炒的咸干花生。做得炒米糖。腌得腊肠、鸡腿。白雁坐在屋子里都能闻得见。
白慕梅这个时候更是不见人影。白雁会做的饭菜有限。端着饭坐在桌边。白雁怎么也咽不下。她扭头看商家的厨房。里面水汽腾腾。商明星缠在商妈的脚边。突然伸手偷偷捏了一口菜塞进嘴巴里。惹得商妈一声大吼。但那吼声是带着笑的、宠溺的。
白雁不禁红了眼。她不是眼馋那一盘盘令人直流口水的食物。她是好羡慕那一屋子的温馨。
天黑了。『』文化大院里的爆竹声此起彼伏。白雁窝在房间里等春节联欢晚会。院门突然被轻轻叩响了。
她以为是白慕梅回來。跑过去开门。商明天站在门外。手里面提着个纸袋。她一下闻到了热腾腾的气息。小脸突地胀红了。“我不要。”她知道这一定是商明天偷拿给她的。
她一个劲地往后退。
商明天笑着抓住她的手。把纸袋塞过去。“傻瓜。是我给你的。”同时塞进來的还有一个笔记本和一枝笔。应算是新年礼物吧。
她愣愣地接过。商妈又在叫喊商明天了。商明天沒來得及多说话。就走了。
白雁捧着纸袋。泪水夺眶而出。那时。她十三。商明天十五。
十四年那年的冬天。白雁感到胸部发胀。身高一下子抽长了许多。有一天。她突然发现自己肚痛得厉害。然后。下面出血了。她吓得六神无主。在屋子里团团的转。刚好看到商明天到厨房來。她第一次主动跑过去敲厨房的窗子。
商明天一听。忙和她一同去了医院。
值班的是个女医生。笑了。告诉白雁。这不是病。而是她长大了。以后就是大姑娘。
两人出了医院。外面下着雪。两个人把身上的钱凑齐了。在超市买了一袋卫生巾。风雪中。商明天呵着手。站在公共厕所前。白雁从里面出來。对着他羞涩一笑。两个人的手自然而然牵到了一起。
这情景。还是被商妈知道了。
商妈破天荒地。沒有骂。也沒有哭。她两天两夜。不合眼。也沒喝一口水、咽一下米粒。
商明天说了什么。第一时间更新 白雁不知道。但她知道了。这世上不是所有相互喜欢的人。都能走到一起的。
喜欢是两个人的事。而结合却是两个家庭的事。
商爸、商妈不是坏。『』而是他们有着根深蒂固的观念。在商明天的身上。他们寄予着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厚望。
他们对于白慕梅灿烂的生活一直不齿。对于她同样是一脸的轻蔑。如同《流浪者之歌》里面写的一样。小偷的儿子也会是小偷。白雁一定会是一个小白慕梅。这种认定根深蒂固。不是用时间。用道理就來让他们说服的。他们视她如同瘟疫一样。唯恐她污了明天的清白。
她知道明天对她好。可是他们却是沒有明天的。即使明天顶住全部压力。硬和她在一起。她看着伤透了心的商爸商妈。明天和她会幸福吗。说不定。倔强的商妈会以死相逼。
能给明天幸福。又能让商爸商妈接受的女子。一定在某个地方。但肯定不是她。
她很早就知道。有些事。努力就能做到。有些事。不管你怎么努力。永远都做不到。
初中一毕业。白雁报考了护专。并顺利录取。她读护一时。明天正进入紧张的高三学期。
两个人离得远了。可是明天每两天都会给她写信。告诉诉她学校里的趣闻。告诉她这次抽考他考得如何。她回信说。护专很大很美。她有了一个好朋友。叫柳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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