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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剑有点不舒服。『』不是发热。不是头疼。也不是身上哪块碰青了、流血了。这种不舒服是从身体里面往外透出來的。可是又隔着层皮。透不通畅。于是就郁着。心神不宁。窒息难耐。
他早晨到了华兴饭店。陪名记们吃了早饭。然后就去了旧城参观。那几棵百年老树。在园林专家们的呵护下。已经移到了一座公园里。树叶落了一地。枝干耷拉着。但却努力地焕发出一丝生机。名记们忙不迭地按着闪光灯。拍了许多照片后。就去了旧城改造指挥部。听取副指挥的汇报。拆迁办的主任也作了发言。另外还邀请了几位拆迁户发表意见。名记们做了记录。要求明天单独出來采访。不要人陪同。
康剑与副指挥交换了下眼神。点点头。这些不过都是形式而已。他们事前早就把工作做足了。
到了下午。陆涤飞出场。找了辆面包车。把名记们浩浩荡荡地带往江心岛。康剑这时已经不舒服得很厉害。不时掏出手机看时间。『』他向众人打了招呼。沙哑着喉咙说要回去休息。
名记们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昨晚劳动过度了。第一时间更新 他大笑。把名记们送上车后。便让简单送他回去。
陆涤飞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朝康剑看了看。似笑非笑地倾了倾嘴角。
康剑一直闭着眼。简单把车开进小区。停到楼下。他才睁开眼來。一时有点不适应下午时分从西方射进车内的强光。眼本能地眯了眯。这一眯。看到小区的大门外有辆车停了下來。车门一开。出來的那人是他老婆。
康剑怔住了。这个时候。她不应该在上班吗。
紧跟着。从车子的另一侧下來个男人。身材瘦高。面容清俊。举止间流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冷漠的男人走到白雁面前。低下头。象是在叮咛白雁什么。白雁摇头、眉心拧着。
男人很体贴地挪了个方向。『警神』替白雁挡住西射的太阳。从口袋里掏出条手帕。
白雁低下头。接过手帕。拭着眼睛。
康剑不知觉坐正了身子。他沒见过这男人。可是这男人却让他嗅到一股不正常的气息。
他可以忽视陆涤飞的威胁。却有一种本能的直觉。不远处这个冷漠的男人远比陆涤飞危险太多。
冷漠的男人也许连自已都不知道。此刻。他的眉宇间溢满了爱怜与温柔。
这是送白雁纸玫瑰的男人吗。白雁急着离婚。是为他吗。
康剑的心突地象被什么紧紧地压着。压得他都无法呼吸。搁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两个人站得那么显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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