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她喊了一声,语气依旧是冰冷的,冰冷中含着厌恶。
他笑了起来,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缺了一块,他原本以为登上王位,王权会帮那缺失的一块补足。然而,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他尝遍了所有的办法,醉生梦死,依靠着毒‘花’罂粟,那一小块,终究是失去的。
他找不回来,他只能任魔鬼透过那一小块缺口,渐渐的占据着自己的心神。
升平元年六月,外城疫情爆发。
他整日里在后宫夜夜笙箫,哪里管那些老百姓的死活。
她放下奏折,目光微微一挑。外面依旧大雨连绵,整个宫殿群被笼罩在灰‘色’的雨幕之中。天边传来一阵阵闷响,如同战车轰隆隆的驰过。偶尔一道闪电劈下来,整个天地就突然一下子大白又突然沉入黑暗。配合着战车般的雷鸣,让人有一种无处遁形的惊悚感。
她就在这样的环境里沉着的批阅着奏章。自古后宫不得干政。然而,后宫里的那些规矩到了她的身上仿佛全部都是一纸空文。她手腕极其沉稳,落下的朱笔只写了一个字“准”。
那是少典客福泽上的奏折,要求朝廷发放救济粮与医‘药’,来挽救外城流民的‘性’命,遏止住疫情的扩散。这个自然是准的。即使朝上众多文臣武将,然而,上奏这条建议的居然只有福泽一人。
她是知道这个福泽福大人的。此人虽然只是弱冠之龄,但却生了一身高洁风骨。只是太过正直,与现今污浊的朝堂格格不入,迟早是要被折了那根难得的风骨的。
她忖度着,目光无意识的游动。那目光穿过雨幕,落向了远处的宫殿。她所在的地方乃是整个皇宫最高的建筑,所以一眼望去,便可轻易的看见天乾殿那边的灯火。
自那日之后,她就极少看见他‘抽’水烟了――其实,他即使是‘抽’了她又怎会知道。他们半月都难得见一次面。他日日夜夜的沉醉在颓靡的生活之中,批阅奏折已经是极少能够发生的事情。只是朝政终究是需要人打理的。她看不过眼,将奏折搬到自己的宫殿,后来他看见了也未多说什么,就由着她去了。
她放下奏折,照例的‘揉’了‘揉’眉角。
第二日,他上朝。她坐在帘后听着。
那个头戴进贤冠的男子恳请帝王批准去拯救外城流民。
她坐在帘后,微微抿‘唇’。明明是批准了他的请求的,可是为什么这个头脑清晰的文臣又突然发出这样的请求来。
她转目望着殿上坐着的帝王,她留意到他微微攥住了拳头。她知道他唯一关心的就是前线的战事。大概是因为他身上还残留着一丝出身战场的气息吧,他目下也只关心国土扩张到那,又或是被敌人反抗到哪。
果不其然,他没有开口。
那殿下跪着的男子继续开口请求着。
帝王终于按耐不住,冷声道:“前方战事尚未明了,你却为几个贱民扰我民心!福大人,你真是个爱民的好官!”
那略带嘲讽的语气显然是他发火的前奏。那些殿下的朝臣们纷纷更深的垂下头颅,大气也不敢出。他们都知道,只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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