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离去的人影还并未在甬道的那一头消失,飞扬的裙角因着风显出一种绝世的不羁来。她们都在感叹,这哪里是皇后啊,这分明是一位厉害的‘女’将军!不过,想必是帝王很宠爱她吧。如若不然,这皇宫重地又怎能允许她一个‘女’子再次快马扬鞭呢?
孙皇后将马送还了御马监,只带着一名小婢徒步往地坤殿走去。这是一段极长的路程,但好在孙皇后的心情不错。她手敲打着马鞭,一路上走着观望着目下三月里的‘春’光。
日光是正正好的,柔柔的洒在人的身上,有一种异样柔软的温暖来。风吹过,带着‘花’香,令人几‘欲’沉醉其中。她闭上眼,微微吸了一口气,睁开眼时,眼里却突然印上了一个人的身影。
那是久别皇宫的安乐侯。他着一身亲王的衣饰,远远瞧见她便低下眉眼微微弓着身子表示自己的谦卑。待她行到了面前,才用轻轻朗朗的声音唤道:“娘娘。”
她启了启‘唇’,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是没有开口。
风寂静的路过他们之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安乐侯说道:“臣告退。”
“侯爷!”她在他还未离去时喊了一句,他的身形微微一顿,然后慢慢的转过来面对着她,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侯爷不必如此。”她站立在他的面前,伸出手扶起他的身子。
他也终于抬起头看着她。
这个‘女’子一向是不简单的。当年不过是恭亲王妃时,除夕夜宴他便见过她几次。虽是几次但也对她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这‘女’子是父王钦赐的名号,“‘女’诸葛”,试问,这人世间能有几个‘女’子堪配的上这样的名号!
“我们本是一家人,安乐侯又何必如此见外。”她微微一笑,笑容里鲜少的‘露’出了一丝亲切温和的气态来。
他无语的看着她。过了许久,才说道:“娘娘莫怪我唐突才是。”
“怎会。”她的笑容越发深了,只瞧着这个当年执掌天下的男子。若是算起来,眼前这个同自己年岁相当的男子还是自己的侄子呢。只是这个男子,一向是糊涂办事。在位几年如同一只玩偶一般被福相‘操’纵。碌碌无为,昏庸的事情倒是干过不少。她想到这里,心里原本是瞧不起这样的男子的。然而,当他抬起眼眸看着自己的时候,那眉宇间难得清朗使她的心神微微一震。
“若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就同我说。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她不知道为何,突然开口说这样一句话来。
安乐侯亦是一震,点了点头,却终究没有再度开口,只匆匆告了退。
孙皇后望着那离去的人影,颇有些疲惫的遣退了身旁的宫‘女’。她坐在石子路旁的大石块上,‘揉’着眉心。
她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眉目间的清朗。这是这位号称“昏庸荒唐”的安乐侯离开王位之后才有的清明。在还没有嫁给萧彻之前,她就听说过了这位名冠朝野的太子的事迹。他自幼便显示出了与一般皇子不同的智慧来。若不是因为如此,这位没有母亲撑腰的孤零皇子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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