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间有些尴尬,撇过头不再看他。
手中的长剑剑芒落在了地上,寒光投出了一个小小的光斑。这是一把绝世好剑,吹‘毛’则断。当年在雪谷拜师学艺时,师父就将这把剑‘交’给了自己。徐子秀还笑话,说是她这样的拳脚也是憋屈了一把好剑。她当时不服,嚷嚷着要与他比试一场……啊,徐子秀……
她握剑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心里蓦然一痛。
那个白衣的绝世男子,拥有一双世无其二的重影双眸。他总是挂着一副轻浮的笑意,眉宇间萦绕着对世事的漠然。他聪明,智慧,却总是让着自己。像是一把还未开锋的宝剑,隐藏着自己的光芒。这样的谦谦君子,却也不是在最后拒绝了自己吗?
她还记得,那一天,他依旧穿着惯穿的白衣,衣角被东风吹起。他目光漠然却又有些哀伤的望着她,缓缓启‘唇’:“我不可能带你走,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就这样吧,从此以后,你就当我是陌生人罢!”
他那张于风中‘迷’‘蒙’的眼,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只刻到她的心里,她的灵魂深处,成了她毕生的伤口。
她想到此处,心中越发疼了起来。
他见她脸‘色’不对,连忙问道:“你怎么了?”说着,就要伸出手拥住她。
她用左手一下子推开了他,不知为何,忽然泪盈眼眶。她只觉得喉间心上似乎堵着什么,堵得那样厉害。堵了她有三年了……三年,她离开徐子秀,嫁入王府,已经三年了呵……
“你到底怎么了?”他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再度伸出手将她拥入怀中。这一回令他惊异的是,她居然没有反抗,只乖乖的依在他的肩上,极小声的哭泣起来。
“莫哭了……莫哭了……”他一叠声的柔声说道。他不晓得如何安慰人,那一双惯常握着冷物的手慢慢的攀上她的肩头,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他想,她哭应当是自己做错了罢,她是在怨怪自己罢。他这样想着,心中微微雀跃了起来。“你莫哭了,我晓得我做错了。莫哭了……我以后再也不纳妾室了,好不好?莫哭……”
她闭上眼,心中叹息,更有一串泪水落了下来。她想,这个男人终究是不知道她从前的那段孽缘。也好也好,他这样的人,若是知晓了还不定怎么迁怒自己的家族呢。他毕竟是皇室的人啊!
“我再不纳妾室了,我们好好的在一起,成吗?”他低下头,看着她问。
她满脸的泪水,抬起头望着他,轻轻一笑:“萧彻,我该信你吗?我该相信这样的你吗?”
她的反问令他莫名的感到心惊,似乎是一个谜底即将揭开,一切真相大白,然而,更多的线索冒了出来,又令一切回到了原点。
他无语的望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去信你了,从一开始,我们之间就只有‘交’易。虚情假意不少,真心痴情又怎会有?”她呵呵一笑,低下头望着他的‘胸’膛——那里有着枝节蔓生的暗纹。那是一种极沉的金‘色’,若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见。就如同他这个人,若不仔细的打量,就根本不知道这样一个纨绔无所事事的外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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