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母亲……”
帝王一叠声的呼唤着,那低沉眷恋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迷’茫。他抬起头看着黑暗之中,那被月光笼罩的挂在墙上的一副画卷。那是一副古旧的画卷,画上‘女’子收执团扇坐在贵妃塌上姿态优雅,清丽的眉目在月光之中尤显出一种娴静亲和的美丽。
这画中之人乃是越之国太宗的第一位妃子。在帝王还未及七岁之时便香消‘玉’殒。
“我不想做皇帝。”帝王仰头灌了一口烈酒,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迷’‘蒙’的看着墙上的画卷,抱怨的诉说着:“父皇嫌我不争气,皇祖母也不喜欢我。我本来就不是治国之才,为何舅舅要费劲一切力气将我推上这个位置。”
帝王低头思索片刻,复又抬头质问着:“为何这个位置这么冰冷却仍有那么多人觊觎?我为何要管天下人的死活?我为何要听从舅舅的安排?我为何得不到我想要的自由?我为何……”
帝王忽的停下,挑了挑眉,提起酒坛喝了一口酒,对着那画像惨然笑道:“母亲,我无能。”
“还有皇叔……”那一双‘阴’鸷的眼仿佛就在眼前,帝王莫名的打了个冷颤。他咬紧牙关,英俊却颓废的脸上闪过一丝恨意。“皇叔的心思,我自然知晓。可我依旧不能拿他怎样。皇祖母不允许,满朝的文武大臣不允许,伦理纲常亦不允许!”
“我听从舅舅的安排,一直防范着他。可我知道,我在这个位置上坐不了多久了。”帝王扯起‘唇’角嘲‘弄’的笑了一声,笑道:“这竟是一种血浓于水的直觉……”
“萧家的男儿哪个不是铮铮好汉,唯独我,如此的无能。”
帝王抬起头看着窗外的天‘色’,月亮已经挂在了树梢,渐渐偏西。他叹了一声,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向外走去。
夜枭立在枝头看着那跄踉的明黄身影,直到宦官寻来才扑着翅膀飞离。
叶雍睿见福婷已经睡熟,便起身披了外衣开‘门’向书房走去。
他仍记得刚刚福婷那欢愉的笑脸。他有些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开心。他所给的,比如华服,比如金钱,比如从他国重金购来的上好水粉,他都毫无条件的满足了她。可是毕竟,这个‘女’人是如此的贪心。不仅要拥有他所拥有的财富,还有拥有他的心。
心?
叶雍睿紧了紧外衣,摇着头嘲笑起来。他的心早就没有了,在很多很多年以前,他的心就随着母亲的死亡而化为齑粉。他用着空空的躯壳与足智多谋的头脑孤身行走了这么多年,不过一个才过‘门’四个月的‘女’人居然就妄图自己为她再长出一颗心来,真是可笑至极。
叶雍睿快步走入书房,久等在此的叶盛连忙迎上前将手中的信递了上来:“这是从西冷发回的信。”
叶雍睿接过信,走到书桌旁走下,拆开对着烛光细细阅读起来。
这封信是由身在西冷的徐子秀发来,他‘交’代了前线的现况。
根据细作透‘露’出的情报,骁龙骑成功的击退了砂之国的军队,夺回了失去的土地。而镇国大将军也正在被押解归往京都的路上。
一切都在叶雍睿的意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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