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京都如此之远,你当初是如何来的?”
如斯有些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说道:“一路讨饭讨过来的呗!我没盘缠,没有银两雇马车,一路走一路讨,就这么到了京都。”
三公子看着如斯带着羞涩笑意的侧脸,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他看着如斯手指的地方,那里靠近浮城海,便故作饶有兴趣的样子问道:“我听说浮城海每年七月十八都能看见海上浮城,是真的吗?”
如斯一听三公子问起家乡事,立马将不愉快的事情抛到脑后,对三公子叽里呱啦说了起来。才说到浮城海上的浮城空影人,如斯便耷拉住了眼皮,撑着下巴睡着了。三公子见她一歪一歪渴睡的模样,不禁摇头失笑。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她打横抱在怀中,出了‘门’,三公子仰望天空,星子闪烁如同怀中之人灵秀的银眸。凉风吹过,三公子微笑起来,他看着怀中之人的睡颜,看着那微微抖动的睫‘毛’与抿住的粉‘唇’,心中是一片宁静的欢愉,如同小溪里的流水,叮叮咚咚源源不尽。
第二日如斯便去了厨房找姆妈,姆妈听说她要随三公子远赴西冷州,先是一阵担忧,但后来又是一阵释然,知晓她是个倔犟脾气,做下决定的事情十匹马也拉不回头。
“姆妈不用担心我,倒是姆妈,如斯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如斯拉住姆妈的手,看着姆妈满头的白发,轻轻道。
姆妈抚‘摸’着如斯的头发,如斯就势躺在姆妈的膝上。姆妈笑看着怀里的人,嗔怪道:“莫记挂我,我总是那黄土都埋到脸上的人了,你莫瞎‘操’心!”
“姆妈别说胡话!”心里蓦然一惊,如斯禁不住喊了出来。她抬起头看着姆妈的双眼,恳切的说道:“你一定要等我回来。等我回来了,我就把你接出相府,我们祖孙两个好好过余下的日子!”
姆妈慈爱的看着她,不说话。如斯摇了摇她的手,又喊了一句:“你答应我!”
姆妈见她固执的样子,又忍不住笑起来,只好答道:“我答应你便是!还真是个孩子啊……”
“如斯早就不是孩子了!”如斯撇了撇嘴,重新躺会姆妈的怀抱,静静道:“当年若不是姆妈在外城找到我,我恐怕早就死了。入了相府被人欺负,哪一回不是姆妈替我撑腰。姆妈待我就如我亲祖母一般……”
“好孩子,姆妈没有看错你。”姆妈叹了一句,心中却另有所想。她道:“我听闻西冷州是个边疆小州,地方虽小可却是边防要地,连年战‘乱’。你当小心些才是。”
“姆妈放心,三公子这次去做州令,自有人保护我们。”
“那就好。不过,你总是要懂得防身才是。你且等着。”姆妈起身走到‘床’前,蹲下来打开柜子找了好一阵才找出一个被灰布包裹的物什。她十分庄重的双手托着那物什递给如斯,如斯接过,只觉得入手一阵轻巧。她有些迟疑的打开那灰布,入眼却是一柄匕首。那匕首以鲨鱼皮做鞘,鞘正中却镶嵌着一指长半指宽的琉璃,那琉璃表面光可鉴人,如斯甚至能清楚的看见自己的一双银眸映在其中。她看了姆妈一眼,姆妈微笑,如斯便不在迟疑一下子拔出匕首,寒光在这陋室里一阵闪动,如斯被刺得禁不住闭起眼,再睁开眼时,却见那匕首寒刃削薄锋利,表面光泽流动寒冷如同三九之雪。
“这匕首看起来不甚贵重,实则不然。”姆妈笑着解释道:“这匕首天下间只有两柄。它削铁如泥,水火不侵。你且将它收回鞘内,仔细瞧瞧。”
如斯依言将匕首重新‘插’回鞘内,托起仔细一瞧,便发现这匕首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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