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敛了悲伤,道:“老爷与老大老二都去上朝了,这府里也就剩下了我们几个‘女’人。若不是你来,我们还不知要‘乱’成什么模样。”
叶雍睿道:“这是在下分内之事。”
“你与婷儿的婚事还有一个月了,现下三儿的情况你也知道了,若是在此之前三儿的状况不见好转,那你们的婚期也只能往后推迟。”
叶雍睿微微垂下双眉,道:“一切全凭丞相大人安排。”
“嗯,你能理解便好。”大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突然转过头对福婷道:“三儿这次出去我听说是听了一个丫头的撺掇,婷儿,这丫头可是你身边之人?”
福婷闻言止住了哭,望着大夫人答道:“是‘女’儿身边的人不错,‘女’儿现已将她罚跪在松临阁外,待三弟醒了我便将她逐出府去。”
“哼!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丫头能让三儿对她言听计从!晴荷,你去把人给我叫进来!”
晴荷早已惦念着如斯的状况,听大夫人如此吩咐,连忙出了松临阁去寻如斯。然而寻遍了松临阁外,却哪里还见到如斯的影子。晴荷不甘心的又找了几遍,最终还是回来答复:“回大夫人,奴婢没有寻到如斯。”
“哼!”大夫人一拍桌子,怒道:“这丫头难不成见大祸临头跑了不成?!”
晴荷闻言连忙跪倒在地,颤声道:“奴婢敢以‘性’命担保,如斯绝不是那样的人!”
“你一条贱命抵得上三公子的安危吗!好个丫头,不知自己几斤几两还随意给人做担保!”大夫人手一挥,一盏热茶便朝着晴荷当头泼下。
福婷冷眼看着晴荷,并不求情。反倒是叶雍睿,开口道:“大夫人不必动怒,此时当保重身体才是。”
话音刚落,便瞧见叶盛领着一人进来。叶雍睿看向他身后,那颜医师竟是一名十分年轻的男子。他背着‘药’箱,看着叶雍睿微微眯起眼,一派儒雅的脸上十分清冷,也不施礼就进了内室。叶雍睿不以为忤,也跟着进去。
那颜医师的确有些本事,一手银针刺入三公子的各个‘穴’道,不消片刻,三公子紧抿的‘唇’便开启来,逸出一阵咳嗽。
叶雍睿趁势搂住三公子的上身,托住他的头捏住他的下颌,将一碗已经变温的‘药’汤倒入了他口中。三公子被他固定住下颌,只能吞下‘药’。喝完‘药’,叶雍睿将三公子放下,为他掖好被子。
“三公子乃是心绪堵塞,四肢血脉不畅才导致全身僵硬,没有任何知觉。我已打通他的血脉,按着两位医师开的方子给三公子熬‘药’,捂出一身汗,这病,也应当会好转的。”颜医师说着,又走到案前润了润笔,一边写字一边道:“三公子沉疴多年,这一次的高烧做了引子才十分凶险。我现下开些调养的方子。切记,三公子不可进大补之物,要每日清淡饮食慢慢调养。”
颜医师写好方子‘交’给了叶盛,整理好‘药’箱便要离去。叶雍睿拦住他,淡淡道:“出诊费多少?”
“二十两,请送到悬壶医馆。医馆内还有很多人等着我救命,叶公子你也不必送我了。”颜医师说完便绕过叶雍睿离去。
叶雍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没有温度的笑。他看着那人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知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