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十七岁当可血战沙场,而我却只能养在如此深院。我……我不甘。”
福骞抿了一口茶,淡淡道:“你有此心,很是不错了。再不甘,又能如何?男儿若是不能战沙场也并非不能保家卫国。”
“你这是何意?”
“老三,想我当年十七岁已经是朝廷四品官员。”福骞望定三公子,肃容道:“朝堂比之战场更加诡谲多变,战场一剑杀一敌,朝堂一言退一军。你……可懂我的意思?”
三公子抿‘唇’不语,好一会儿,他才道:“二哥,是想我出仕?”
“这一切还要看你自己的意思。”福骞喟然,道:“父亲为你取名泽,你可知是何意思?”
三公子凛然道:“福泽万民。”
“不错,福泽万民。”福骞看着三公子,道:“你是家中幺子,是我的三弟。你看,父亲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他仍觉得官场险恶,一入其中便身不由己。我十六岁参加科举,十七岁官至四品。你可知,父亲当年一再反对我身入宦海?”
三公子有些错愕的摇头。
“他反对我出仕,也反对大哥。我不从,只说从军出仕必选一个,我娘觉得从军太苦,央着父亲同意我参加科举,僵持了半月,父亲才松口。老三,你已经十七岁了,锁在深院里至今不知人心险恶。你要知道,父亲不能保护你一辈子,当哥哥的能照顾你却也不能照顾你一辈子。父亲自以为是保护你,可是,二哥我不这样觉得。”
三公子心下一震,迟疑的看着福骞。
福骞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这世上,只有自己才能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