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丁芹死了,当着众人的面吼出的这一句,会不会成为她致他人死亡的罪证?来不想那么多,她被雷扬捶了的拳,话语消失在雷扬在她后脑上的一捶,无力的软下。
在医院的病床上,聂佳不晓得自己到底做了多少个梦。好像永远也醒不过来,黑沉沉的一个空间,极其压抑。身后好似有数不清的人总在追她,纷繁的脚步逼得她跌跌撞撞的跑。却总也找不到方向,身后压抑可怕的声音却越来越逼近。跑得都快喘不过气来,身后终于被一只粘乎乎的手掌抓住。却不敢往后看,那恶心的触感,那么真切的从背后刻进来,好像是血又好像是毒液,湿漉漉的弥漫到她全身,好像一条蛇的腹下的体液蜿蜒前进,进而是控制她的心脏……头颅……她的咽喉……,越来越被扼紧的呼吸,死命想要摆脱,却怎么也甩不开,甩不开……
她累得有些不想反抗了,太累,好无力……这种黑暗的感觉怎么这么不意外?而喉咙的痛为什么熟悉?她觉得手指一根根的松掉,背后那个猖狂的鬼就要得胜了吗?可是她觉得她应该还有力气呀,怎么这么的不愿的挣扎,黑暗的角落里传来熟悉的哭泣,是了,小莉!不要哭,不要哭,小莉要勇敢,妈妈来救你了!不要怕,别怕……
就此醒来!聂佳以为她打败了一个可能是鬼的黑暗,以母亲的姿态,可是一醒来,才发现她要保护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白色的房间、床、床单,一会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眼泪原来早已悄悄滑落。她紧闭了闭眼,暗下决心,好,就哭这最后一次。
“你醒啦?”雷扬凑上来。闻得到他身上的汗味,相信她也好不到哪里去。“想喝水吗?”见她沉默的看着自己,雷扬又紧张的问,“是不是饿了?”却感受到她眼里的冰凉,原谅他真是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要怎么安慰她。甚至,要如何告诉她真相。
聂佳审视着看他入座,床就那么陷了下去。他拉住她的手,可怕的冰冷。“医生给你打了镇定剂,你精神太过于紧张……对不起,刚刚我……我下手是不是重了?”
听他再讲这种没有油没有盐的话,她怕是真的要死了。根本讲不到重点。而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果断的打断他,“后来呢?”雷扬愕然,“什么后来?”继而又想起,“后来我带你来医院了,医生给你打镇静剂。”她尖叫起来,“带我来医院了!”吃惊!后怕!遗憾!痛不欲生!声音有刚醒后的沙哑,还有无尽的挫败。
恨恨的甩了他几眼,想找手机,才发现包哪里在。伸手,“手机。”他不解,“干嘛?”她已经很不耐烦,“拿来!”下意识的掏出,递过,等她已经开始拨号的时候,他生气的按住她的手,“你要打给他?”聂佳错愕的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个时候,他还敢想到这种!
放下手机,她强迫自己平复,“我女儿呢?”他沉默,她咆哮起来,“我女儿呢!?”他抬眼,眼里带着不忍,“太平间……”她的眼睛瞬间失去光彩,整个人萎缩了一圈一般,虽然早知道的结局,但是终于要真正面对,勇气原来如此可贵……好,不哭,你刚刚说过那几滴眼泪是最后一次的。“你躺了2小时,医生当场给她做了最后的施救。但……80%大面积的烧伤,窒息而死。从火里抢救出来时,已经没救了……”
她强迫自己听下去每一个字,那是她女儿,她的宝贝小莉吗?那个给她带来过无穷无尽的快乐跟希望的精灵,现在……不敢想象化成了一块碳。挣扎着起来,她并没有受伤不是吗?为什么觉得全身乏力?被牵扯的是手背上的吊瓶针孔,雷扬又解释到,“你刚昏迷的时候,一直做噩梦,还老挣扎,冒冷汗,这是给你补充体力的!你等等,我叫护士来。”听着她都嫌恶心,一把用力扯出,针头被强力带出,上面滴着鲜淋淋的血。按都不按,她直接下床穿鞋,打听太平间的方向。
雷扬看着白色床单上无比清晰的几朵血花,刚刚,她的眼里……分明有着他所不熟悉的光芒,野兽的光芒。一只幼崽受了伤的母兽的眼神,不,幼兽已经死去,那分明是嗜血的眼神!
雷扬跟着那个分明在崩溃边缘的女人,随着她的脚步,从急诊大厅到骨科、儿科、妇科……穿过住院部,花园、朝医院后方角落那个最偏僻的地方走去。因为不是在医院抢救而死,刘莉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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