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胤三十二年四月三十
天刚微亮,屋外还是雾茫茫一片,万物都还沉浸在美梦中时,天矜便唤天清起来梳洗装扮了,天矜接过婢女递来的脸巾后,便遣散了前来伺候的婢女,拿着脸巾为自己细细洁了面,将朦胧的睡意与微尘一并洗去,随后坐在镜前执笔描眉,一笔一笔慢慢勾画出柳叶弯眉,放下笔后用手指轻轻沾了些许的胭脂轻抹在腮间,随着手指的游走,一抹嫣红出现在颊间,好似那晨间带着露珠娇羞的玫瑰花儿,最后再是为双唇点上朱色,天矜似乎想让所有的美丽都在此刻毫无保留的绽放。多一分太浓,少一分则太淡,此刻的的她美得不似凡人。
天矜打扮好站在天清面前:“姐姐,你怎么还不快点梳洗?今天是册封大典。”
天清听到天矜的话,眼泪亲不自禁的掉下来,她马上拿手擦了擦,可是眼泪似乎停不下来,一直往下掉。天清想到自己已经入宫了,往日如梦,一去不复返,以后她会成为七夜阿玛的女人,七夜的额娘。想到这里天清眼里一片灰暗。虽然这是她努力接受的事实,可是想到这些心还是会不由的疼痛。
天矜此时从姐姐的表情能够想到姐姐伤感的由来,天矜也是过来人,能够理解姐姐,只是自己背负了太多的仇恨,儿女情长对自己来说不是最重要的,所以并未在多话,只是把天清扶到梳妆桌前。
“妹妹,我自己来。”天清接过天矜手中的帕子,自行擦起脸来。只是拿起一支素雅的玉簪将青丝挽起,脸上略施薄粉,穿戴好宫装,就准备拉着天矜出门。
此时传来一阵敲门声,伴着甜美的声音:“姐姐们,我可以进来吗?”这是隔壁倾篱落的声音。
天清忙收拾起哀愁的思绪,天矜待姐姐收拾好情绪后就打开门,就见门外的倾篱落也是一副精心装扮的样子。
不过看她的样子似乎有点不太高兴,天矜忙拉着倾篱落进门,顺手沏了杯茶递给她和天清,问道:“篱落,马上就要殿选册封了,你不在房里待着怎么跑到我们这里来了?”
倾篱落把扇子往桌上一扔,坐下后,气呼呼地道:“哼,什么殿选。那么早就把我叫起来。烦死了。”
天清端起茶杯,半开玩笑道:“篱落,你这么口无遮拦,也不怕被管事嬷嬷听到了,罚你…”
倾篱落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拉着天矜的衣角,可怜兮兮地望着天清道:“矜姐姐,清姐姐欺负我。”
天矜装做一脸为难,做思考的样子,随即又拍掉篱落的手,笑道:“罚你也是自讨苦吃,我可不敢得罪我亲爱的姐姐。”
倾篱落的到来,让本来有点沉闷的气氛,变得其乐融融,三人打闹着,那些烦恼的事似乎也随着笑容烟消云散了。
很煞风景的是此时门外响起了管事嬷嬷的声音:“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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